他勾起了唇角,笑意绵长阴郁,“还在狡辩,看来三年的牢狱之灾,并没有让你学乖,那么,只能把你捉回来再教训教训了!”
说罢,毫不犹豫的撂断了电话,唇边笑意更深,眼底却泛滥起了浓郁的嘲讽。
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她还是固执的不肯承认。
他要彻底粉碎掉她的固执,踩烂她的自尊和骄傲。
虽然她背对着他,可他却几乎能想象得出她可怜巴巴的模样。
委屈吗?
不必委屈,柳柳,这是你该得的。
“开车。”
薄唇微掀,凉薄的字音落下。
程池有些疑惑,“少爷,不带柳小姐走吗?”
“急什么?”
湛蓝的眸子眯了眯,深邃的几乎看不见任何一丝光芒,“没看到姓陆的也在?”
程池听男人这么一说,这才发现到不远处停靠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不由眉头深皱,“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被发现?”男人嗤笑了一声,“他的整颗心都放在了黎漾身上。”
“我明白了,少爷。”
眼眸微掀,男人的声音冷的好似千年的寒冰,阴森气息,渗入骨髓,“开车,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是。”
程池恭敬的回应,发动车子,驱车离开。
车身和不远处的车辆擦肩而过之时,男人透过车窗,看了眼坐在驾驶室里的陆迟墨,深邃的眼眸,危险的眯了一度。
柳柳听着对方挂断电话后那冷冰冰的嘟声,就像一条寒冷的冰线,顺着指尖一直冻到人的心脏去,冻得人心里隐隐发寒,浑身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清清凉凉的海水散去又漫上来,海浪的声音夹杂着大风刮过,她明明穿着漂亮的婚纱,整个人却暗淡的像是影子,薄薄的手机捏在手里,几乎要捏得变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她最幸福的时候,摔碎她的美梦?
让她从天堂坠落到地狱,痛不欲生。
天空越来越暗沉,黑压压的乌云越来越低,天地间仿佛陷入了一片阴郁的暗色中,豆大的雨滴突然间纷纷从空中坠落。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她的身上便湿透了。
她觉得想不明白,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脑子混淆成了一片,耳膜全是轰轰的杂音,像是一百架飞机同时起飞的杂音。
大雨倾盆的仿若要淹没这天地,雨水打湿了她的眼睛,她目光呆滞的看向雨幕中的大海,消瘦的身体仿佛是一座雕塑,任由雨水肆意的打在身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