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唐果儿正倚在露台的栏杆上，微微走神，似乎是听到了她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猛然回头，毫无征兆撞进了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她惊恐，下意识地想挣扎，就在这瞬，她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熟悉的气息，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任由对方抱着他，抱得越来越紧，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与之合为一体。

“果儿……”

男人的胸腔处，传来他的声音，低沉，悠远，动听。

这世上，唯有顾夜白，能把她的名字喊得这样好听，百转千回，柔情蜜意，又仿佛承载了一生的重量，唐果儿最喜欢听了，“嗯……”

“我爱你。”

唐果儿的眼睛睁大，“嗯？”

自从重新回到他身边，顾夜白没有再说过爱她，即便他做的每件事，都满含爱意，她也看得出来，感受得到，但他亲口说出来，她亲耳听到，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而这一次，他这样坚定的抱着她，告诉她，让她整颗心软得一塌糊涂，“我刚刚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可以吗？”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际，“我爱你，如鲸向海，鸟投林。不可避免，退无可退。”

好甜，连血液，连呼吸都仿佛变甜了。

唐果儿听到这些话，全身酥酥软软，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眼睛眯成了月牙形，“到哪里偷来的话，好矫情，好肉麻哦。”

可是，好喜欢，特别特别的喜欢。

“黄碧云的，我很喜欢这句话，眼下，也唯独只有这一句，能表达我的心境。”

唐果儿只恨当年没有好好读书，整天脑子里就想着吃喝玩乐，开开心心的，不然也不至于在他说出黄碧云的时候，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没关系，这些也已经不重要了，哪怕她还不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她知道，是顾夜白很爱很爱她就对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甜甜的，“我也是。”

“再说一遍。”这次，换顾夜白想再听一遍了。

“那你先松开我，你抱太紧了，我快呼吸不过来啦。”

身上的力道有所松懈，但顾夜白依旧搂着她，不肯完全松开，他就要抱着她，如果可以，他想永远的抱着，“现在可以说了。”

唐果儿仰起头，望着他，对上他狭长的凤眸，深情的仰望着，“我说，我也是。”

顾夜白的喉结上下滚动，“也是什么。”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