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学秋一进去之后四周环顾，“你这里住处很漂亮，摆设也很温暖。”目光在触及沙发旁边的小床上时，他的笑容微微一凝，转眼间便不见了。

“还好吧！”

之前这别墅要是没有十三东西时，有点冷清，现在有了十三的东西，到处都显得接地气多了。

王姐抱着十三从厨房出来，看到是一个阳光帅气的男人，而且看起来还跟太太很熟悉的样子。

“把十三给我吧！”

王姐上前几步，程一菲伸手就去接十三。

王姐道：“我先去倒茶。”

“嗯！”

程一菲招呼寸学秋坐。

“这是……”

“我女儿。”

“很可爱，很像你，像个小公主一样。”寸学秋眼底有着温暖的笑容，温柔注视十三。

十三歪着小脑袋瓜子，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与迷惑，这个叔叔到底是谁？她从来都没见过。

程一菲目光转落在十三身上，眼中惯有母爱的温柔，语气也极其柔和，带着浓烈的宠溺，“她啊，可是夸不得，一夸她就会骄傲。”

“……”寸学秋看着她，不禁微怔，恍惚间他们认识才是昨日，分手也才没多久，现在她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他仍然是孤身一人。

“……”程一菲逗女儿，引得十三呀呀声同时口水都掉下来，她用纸巾温柔给十三抹去那晶莹剔透的口水。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王姐端茶过来，对程一菲说要去做饭。

程一菲点头让她去。

寸学秋端起茶杯，看着淡色的茶水，清香扑鼻，氤氲的热气缓缓升腾，似乎让他想起了某个画面的回忆，正是因为回忆的促进，他这么多年藏在心里的那一句话终于说出来了：“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程一菲低眸望着十三，手指轻轻揉了揉女儿的脸蛋，心头缠上了淡淡的愁意。

好与不好，都是要生活，日子还是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