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瀚深勾唇,起身,拍了拍姜海坤的手,笑意愈发阴冷了,
“爸,您可消消气,可要活到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才行,不然是不是野种,还不知道呢。”
“你——!”
姜海坤两眼一翻,直接气晕了过去。
“老爷——”
“大哥——”
“姜先生——”
走到门口的姜瀚深倏然转头,入眼的是姜海坤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男人皱眉,“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打120!”
几个仆人赶忙将姜海坤扶到沙发上面去。
管家看在眼里,自顾自摇头,先生嘴上说着不在意老爷,实际上终归血浓于水,怎么能不在乎呢?
姜海坤送到了医院,一番检查之后,说是高血压引起的暂时性昏迷。
萧艳咬咬唇,走到面色沉冷的男人面前,“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亲生父亲,私人医生说,老爷最近的血压、心跳指数很不稳定,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说过了,你一个外姓人没有资格指责我!”
“我不是在指责你,我只是站在老爷的角度考虑!”
萧艳一字一句,神色看上去真挚恳切。
男人眼底无波无澜,像是一潭没有起伏的深井冰,“站在他的角度考虑?呵呵,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我也不要求你喜欢我,不过对老爷,你能不能好一点?”萧艳叹气。
“啧啧,你这副情深意重的样子让我看了感动得想要哭泣呢,”
他一边说着,挑起萧艳的下巴,眸底阴狠暴戾。
指节用力,近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这张脸倒是美艳到不可方物,我父亲能够娶到你,也算是他的福气,既然你对他情深意重,那等着他死了,你去守陵可好?”
萧艳脸色急变,“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不是爱他吗,等他死了,你跟你那个野种,一块给他守陵,不然你觉得我干嘛要留着那个野种?就凭你,还想有资格继承姜家的遗产?!”
说着,他松手,萧艳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居高临下,男人眼波成霜,“你给我记住,姜家的钱,想都别想,你一个子儿都得不到!”
萧艳的脸愈发惨白了
姜瀚深驱车回家,夜色浓的如同泼墨。
路过一家24小时的蛋糕店,想起小软包子喜欢吃草莓蛋糕,亲自下车买了一个。
店主是个中年妇女,胖胖的,看上去很和蔼。
第一次看见姜瀚深这般英俊瞩目的男人,不由暗自心惊男人的尊贵。
“你是大老板吧?”
妇女一边包蛋糕,一边笑着说。
姜瀚深负手而立,淡淡点头。
环顾四周,盯着各式各样的蛋糕,想起小软包子应该都喜欢吃,眉眼浮起一丝笑纹。
女人见了,笑了笑,“真是没看出来你一个大男人喜欢吃蛋糕。”
姜瀚深薄唇轻轻挑起,虽不明显,却有柔和的线条,“我太太喜欢吃。”
“哈哈,真是个好男人,大晚上的给太太买蛋糕,做你的老婆一定很幸福吧!”
姜瀚深但笑不语。
上了车,月光透过车窗蔓延,映照到男人棱角有致的侧脸,
想起小汐的时候,他周身皑皑冰雪尽数融化,他的眉骨很高,微微挑眉的时候,却有柔和的线条。
只是车子刚刚起步,姜瀚深无意瞥向窗外,眉头随即狠狠皱起。
是姜皓枫!
姜皓枫并没有看到姜瀚深的车,面无表情在大街上走着,脸上挂了彩,像是跟人打了架,衣服有几处磨损,看上去如同落败的公鸡。
姜瀚深眉心皱的更紧,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可想而知,姜皓枫的后果会怎样了。
被姜瀚深拽着衣领直接扔到车上,空气有些凝固,姜皓枫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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