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芙!”
霍根拼死撞开来不及躲闪的女战士,一块明显缩水的圣光护盾遮蔽在霍根的要害,融化金铁的毁灭射线瞬间将他的盔甲和皮肤变成灰黑的焦炭,护盾没有撑住1秒就应声破裂,在冲击力的作用下霍根在地面上拉出快十米的凹槽,然后再也没有站的起来。
“霍根!该死的洛基,你居然如此对待你的同胞!”
面对范达尔的质问,洛基停下了毁灭者攻击的步伐,金属摩擦中发出御使者无情的笑声:
“同胞?哈哈,真是可笑的词汇,你们只是违抗国命的乱党。”
毁灭者粗壮的金属臂膀一一扫过围攻他的几人,那种睥睨的气势确实像一个骄傲的国王,最后指尖落在了那边扶起霍根的女战士。
“别动他,希芙,下一个就是你了。”
噹!
场上唯一一个和洛基无旧可叙的阿尔萨斯从背后再一次发起突袭,金色的战锤砸偏了毁灭者的光束,炙热的能量从希芙的身边擦过。
阿尔萨斯不得不突进肉搏,他的神圣能量已经见底,不足以远程施展神术来保护自己的队友,刚才试图用保护之手庇护霍根都堪堪凝结出一片薄弱的护盾,根本没有达到这个神术该有的效果。
从耳机中得知科尔森他们已经把伤员转移到了营地外,神盾局救援的直升机即将会到达这里,他们只需要再坚持一阵。
但是,力量的差距不是光靠勇气和信心就能弥补的,在失去了霍根的战斗力之后,逐渐陷入疲惫的老战士沃斯塔格在掩护范达尔的时候被毁灭者的刀片贯穿了肩膀,身法迅捷出剑如疾风骤雨的范达尔根本无法击破毁灭者的护甲,哪怕是希芙那把被奥丁赐福过的长剑也在毁灭射线的能量下断成了两截。
面对岌岌可危的局势,托尔的内心再次遭受了无比的煎熬,站在圆坑的中心,按照沃斯塔格的嘱托和他的锤子继续进行着角力。
不知道洛基是不是故意把他晾在那“白费劲”,看着他的兄长使出吃奶的力气,看着他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受伤倒下,又挣扎着爬起,只为为他争取“毫无意义”的拔河时间。
他根本拿不起来他的锤子,他依旧不是一个合格的国王。
爆炸的碎石击打在他那混杂着汗水、泥泞的脸颊,凝成一股股的头发在撕心裂肺的呐喊中无力地垂下。
当毁灭者一拳砸退了阿尔萨斯的战锤,顺手一把抓住了在身上突刺的女战士,金属手掌掐住了希芙那脆弱的咽喉,托尔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可以荣耀的死去,但不能窝囊的倒在同伴的尸骨上!
不能坐视自己的兄弟和朋友沦为洛基嘲笑自己的道具,托尔的心中燃起了决死的信念,就像他往常那样,无所畏惧的冲向了毁灭者。
本来就是抱着恶趣味的洛基,看着自己兄长的送死冲锋,一把丢开了手里的希芙,原本想一个个剪除自己兄长的羽翼,但当托尔亲自冲锋的时候,那些计划显然都不重要了,洛基终于可以证明自己才是王位的最终赢家。
“不!托尔,回来!”
咆哮的托尔在好友不敢置信的呼号中纵身跃起,一拳打在毁灭者的脖颈上,发红的拳峰展开,双臂交错顺势勒住了毁灭者的咽喉。
“亲爱的哥哥,你那孱弱的拳头是在给我挠痒痒么?”
毁灭者根本没有反击托尔的意图,金属摩擦的声响不住嘲弄着那蚍蜉撼树的愚蠢:
“你引以为豪的力量呢?”
攀附在毁灭者身上一拳一拳击打的托尔无视洛基的嘲讽,发疯似的攻击像是在宣泄内心的愤怒和无奈,重击的拳峰被装甲震的鲜血淋漓,而托尔似乎根本没有疼痛的感觉,像是挖山的愚夫,重复着拳击的动作。
“凡人的力量,结束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