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匆匆的跑了,不敢回头,似乎那个家伙没有追赶自己,呼...松了口气...
时间:三年前
地点:广琅琉璃岛——浔将郭——汪图
“我好...好痛苦!”她突然倒在地上打滚,将丫鬟吓了一跳,“我喘不上气了!啊!”
“筝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咋了!”风老汉抓住她的肩膀,“你哪里痛!快跟爷爷说啊!”
“爷爷,我,我好害怕!”
“害怕?谁伤着你了?”
“不....我,我心里好痛!不知道...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折磨我”
“你身体里有东西啊!哪里!”
“不是”她哭丧道:“不在这里,不知道在哪里,不在广琅琉璃岛,他觉醒了,他忽然爆发了,我好害怕!”
“谁?你说的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她绝望的摇着头,她或许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但这一阵阵的心悸,宛如死神用镰刀在刮着她的脖颈,好可怕,是什么东西在威胁着她。“啊!”她撞开了门,朝着山上跑去。
“筝儿!”风老汉紧跟其后。
她跑过的地方,所有的草木开始疯狂的增长,她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觉醒,它就要窜出来了,或者已经窜出来了。大量的树根从地底钻出,将风老汉挡在了远处,她跑了一里地到了山上,期间,创造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她一直在发抖,害怕着远方的东西,也恐惧着自己的能量。一只手颤颤的碰了碰她的袖子,她惊叫了一声,转回了头。
“祥!啊...”她哭泣着抱住祥的脖子,“我好害怕,我要死了!”
“什.........么!”祥的样子仿佛是世界末日,“你.......不能死!不....不...”
“我不知道远方有什么东西在产生,但那东西会杀了我!”
祥松了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保...护...你,你...死不了!”
“嗯!”
时间:半年前
地点:广琅琉璃岛——浔将郭——汪图
“好臭啊!”她今天在回家的途中,闻到了一股恶臭,真是臭到她晕厥,那股臭味竟然还会移动,难道是一个人?什么人啊,竟然这么臭!
回到了家中,刚坐下来,拾起篮子里的菜,就听见爷爷幽幽说道:“筝儿,那个勇士可又派人来问了。”
“勇士!勇士!勇士!爷爷就知道个勇士,干脆把孙女煮了,切成几块分给他们吃了好了!哼!”
“我就是说说,嘿嘿,也没别的意思。”
“呕!”
“咋了?筝儿?你怀孕啦!”风老汉惶恐吼道。
“爷爷,你瞎说什么呢!我是闻见臭味恶心的!”
“哦...那就好!”
“....”她忽的感觉不妙,那股臭味越来越近,蓦地她怔住了身子,缓缓的转了回来,刚好,与那双眼睛对到了一起。
“他是谁?好...好臭啊!他跟踪我,看他干干净净的,怎么身上味道这么大?咦?为什么我这么厌恶他呢?他?我怎么了,我竟然有了可怕的念头”她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尽管这个念头原本应该与她有多么的遥远,但是这一刻却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想废了他!让他垂死挣扎也好,半死不活也好,只要让他受伤,让他绝望,自己就会安心,就会舒畅。
但是在邪恶念头的一瞬后,她发觉自己已经无法挪开自己的眼睛,她深深地陷入了那双眸子之中,无法自拔,这种感觉是隐藏在雾里的,不,还不够,还要蒙上一层纱,绕上一圈的布,总之,若要静静地与之目光相对,太难得,太辛苦了。
她——风筝——欲望
(以下是并不是她的陈述,而是她内心深处的陈述)
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并不是在娘亲死去的那天,其实,我早就经历过了,花会死去,草也会死去,小小心里早就有了一个那样的念头——万物,都是会死去的啊。
我不想让花死去,因为我能感受到花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我说不清楚,为什么每颗草,每朵花的感受会不断的反在应我的心里,甚至娘亲的死去都无法让我流出眼泪,因为每时每刻,花儿都在向我哭诉,它们不想死,是啊,我很清楚,可死亡,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而当我意识到,活下去的欲望,并不是花儿的,而是我的,我万分的羞愧,因为我正在活着,却又在渴望活着,而花儿,草儿,却已经死了。
我的欲望实现了,我能让种子发芽,能让枯叶恢复稚嫩,在日复一日的哭泣声中,我听到了一丝欢快的笑声,那是谁的?花的?草的?还是我的?真想将娘亲也恢复生命呢,可我仿佛怎么努力也做不到,或者说,其实,我的欲望里根本没有这个坚定的念头。
长大了,爷爷告诉我要嫁人了。
我不要,我要娶人,我要娶个男人,让他等我一辈子,什么高大,什么普通,我根本不在乎,只是有一种欲望,想让男人也感受到女人的绝望。其实,我很孤独,我的朋友都有着不可动摇的信仰,她们或许已经挺起了大肚子,她们开心而又‘诡异’的笑着,之所以用‘诡异’来形容,是因为我觉得她们已经没有了人性了,我不明白那个肚子真的会让她们幸福到发疯吗?
我显得格格不入,我是汪图人吗?真希望我是,或者我不是。
那天,我遇见了祥,我欣喜极了,胡说!我怎么可能想要逃,我的双腿都兴奋的打颤了,我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花会在他身边死去?有什么关系,我再让它们活起来就好了!我有一种欲望,好难为情,好希望他能永远守护在我身旁,似乎他愿意,啊,男人,不,他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当我心悸时,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我很清楚,远方的那个东西,是一个人,尽管远隔千里,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绝望,他的死寂,好可怜,他做了什么?或者遭遇了什么?奇怪,明明跟我没有关系,明明没有跟他见过面,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的痛,为一个陌生的?可怕的家伙心痛吗?我有一种欲望,我希望能见到他,虽然我很害怕,但是...我希望他能活下去。
当我真正见到他时,我无法保持平静,他叫木子云,真是个混账家伙,他这里不对,那里不对,什么都不对,臭的要命,天啊,他怎么能这么臭呢!可我一刻也不能见不到他,他就烙在我心头了,成了一块疤痕,我没办法将他去除,也没办法将自己治愈,我恨他,与生俱来的恨,他怎么还不死?为什么不死?他应该早死,全家,全世界与他有关的,都应该死!我有一种欲望,他要立刻死去,他不死,我活不了了,我时时刻刻都在念着他,他就是一把没有柄的刀,我握住哪里都会受伤。
可是,好奇怪,我同时又产生了另一种欲望,他不能死在别处,不能死在别人手里,只有我能杀他,他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混蛋,那股魔能曾经差点要了他的命,谁允许的!我很愤怒,我在他的心脏旁边留了一颗种子,也种下了我的心。我觉得不对的时候,会想出各种理由去救他,海里也好,地上也罢,我的种子总能发挥作用,他就被我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我可以随时杀了他,也可以随时救他,怎么能救他呢?我这是为了将来杀他,才留下的!
可是,我的恨意没有削减,却萌生出了其他的感觉,那是什么感觉?走在他身边,我竟然不知羞耻的在品味着滋味,真是下流,我竟然渴望能与这个臭家伙待在一起,我知道这是不对的,这一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在作怪。他救了我,他吼着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对他而言,我的生命是属于他的,他认为的恰好与我认为的相同,为什么我会这么的开心!呸!我依旧在厌恶他,我可以十分确定,直至今日,我依旧恨不得他能立即死去,但另一种感觉也越发的在生长,他去死好了,但要死在我怀里,要经过我的同意。
我压抑着自己最不想面对的那股欲望——爱情?
可笑,怎么可能,我感觉不到丝毫爱情的味道,我可以断定,他也绝对不会爱我,至少,现在不会。可为什么,我们彼此,都在偷偷履行着爱情的职责呢?难道连爱情,都能够命中注定吗?
作者的话:时隔多日,兽神传终于又更新了,这回轮到了风筝,其实,不论是风筝,祥,还是木子云,都无法用一章,或者一次机会来讲述完的,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感情和内心,木子云还好,因为第一卷就是以他为中心来展开的,或是读下来,对他的了解要比其他人多的多,南觉只想说,不是每个角色的表面就一定是表面,或许是虚假,或许就是内里,需要我们一起来慢慢发掘。方天慕和铃铛?这两个家伙的故事,还要很久才能讲到哦,相信南觉,他们两个的故事,可是十分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