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束缚的恶魔,身上出现了多只黑影爪子,它们脱离了本体,抓向了大金刚的身躯。在黑色沼泽之上,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光阵,世界因此而陷入黑暗。
大金刚听到了妖魔鬼怪之声,仿佛闯入了妖海之内,随即丧失了五觉,且手脚似被利齿咬中,慢慢地被拖进底下的黑色沼泽。
原来,魔鲸已经将大金刚吞在了空中,三息之内,全身沉入了黑色沼泽。而魔鲸的口中是另一片灰色沼泽。大金刚站在其中,身上同样会无伤流血,且这一次流的血液更多,也令其虚弱得更快。
片刻之后,大金刚脚下泥沼出现了一条裂缝,一张血口瞬间出现,咬中大金刚的躯体,且立即又消失不见。大金刚下半身毛皮已被鲜血染红,与此同时,新的裂缝再次出现在其脚底,它又一次被咬,即便它奔跑着去躲避,也会被新出现的血口咬中。它会被撕成碎片,最后被送到魔鲸的肚中。
大金刚朝着黑暗中的四面各打出强拳,却总是掷地无声,也不知道这灰色沼泽有多宽广。它显然发了怒,眸子中出现火光,身上出现了似被火焰烧烤过的焦疤,毛发也出现深红颜色,它双掌在胸脯前聚起金“气球”,接着将其胀大,大到一百多丈后,只身钻入金气球中。
接着在其中猛拍胸脯,造成波荡,使得金气球快速壮大,达到七百多丈高时,便开始撑起魔鲸的嘴巴。魔鲸的鼻孔喷出炽热的白气,它的嘴巴正溢出魔焰,数不尽的能量术在其嘴中造就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战场,作为外来之物的大金刚,被巨大的能量碾压于其中。
“差不多了吧!”冰天杜在空中盯了半个多时辰,而魔鲸一半躯体露在沼泽之上,表面也十分平静。迷宫世界正在渐渐回拢,大地选出了它的原样。
冰天杜的内心仍旧在担忧着什么,他望着魔鲸缓缓在沼泽中消失,就在他即将松一口气的时刻,魔鲸的嘴巴突然撑到了最大化,并露出了扭曲着的金气球,那气球已经与魔鲸的头颅差不多大小了。而魔鲸拼尽全力,也无法将气球咬裂。
大金刚从金气球的边缘踩着虚空走出,浑身都有黑焦的疤痕,而毛发则紧贴着皮肤,浑身精练了许多,个子似乎也显得高了。它的双眼已经出现红色的轮廓,像正燃着火焰一样,而其神态给人的感觉,似乎其拥有了更高的心智,眸子中已经有了灵动。
大金刚一跃跳到魔鲸头顶,双拳向下猛烈出拳,使得两物中间不断降落下一座座烧红着的火山,山的形状像极了大金刚的手掌,在魔鲸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凹痕。
魔鲸的悲鸣没有停止,它的嘴巴仍被柔软的金气球撑到了极限,而躯体更是被火山逐渐压进了黑色沼泽。约莫十几息后,魔鲸的身体背部张开了一只眼睛,那眼睛几乎与其身躯一样大小,且模样与人的眼球极像。
冰天杜在空中退出沼泽世界,并不再朝着这边观望。
蓦的,天再次黑了,魔鲸背后的眼睛仿佛是一个漩涡,吸走了天地间一定区域内的所有光亮与温暖。风雪在其中快速出现,而短暂的时间里,空气开始结冰,甚至风都被禁锢在了冰块之中,使得天与魔鲸之间出现了一座倒锥形的冰峰,里面的冰冷并没有泄漏出来,但其内却每隔三息骤降一次温度,那种程度的寒冷,甚至能瞬间冻中燃烧中的火焰,保留着它生时的绚烂。
大金刚处于其中,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全身都在冰点之下,血液中结成了一个个冰块颗粒,而毛皮也终于不再那般坚硬,冻裂出了多条伤痕,浑身再没有一丝生气。
魔鲸这时开始沉下沼泽,虽然嘴巴仍被金气球撑着。而其背上的冰峰也没入了沼泽之内,看来它沉地很深,因为冰峰最终全部没入沼泽,多少冰气贴着黑色沼泽面翻滚着,将大金刚的残体浮了上来。
冰天杜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将这怪物解决了,也让他诞生了捕捉大金刚的念头,若是能将其纳入自己的选择世界,那么迷宫之中,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有进无出的死亡区吗?正细想着如何让大钟帮助自己,却没有发现沼泽之上已出现异样。
大金刚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虽然它的血液还是冰块的状态,但自始至终它的心脏中都燃烧着一团火,它烧化了心脏外表的冰层,接着烫化了血液中的冰块,从里向外给全身重新注入了火一般炙热的温度。
一股白气从大金刚口中升起,接着,响彻天地的怒吼声将冰天杜从臆想中惊醒。他刚低下头去,大金刚的数丈宽的拳头便到了他身前。根本没有反应和躲避的机会,冰天杜被正面打中。且在之后的冲击浪中失去了生命。
选择的迷宫世界顷刻间崩塌,世界变回了原样,而“幸运”众人也出现在了天空。他们想接住冰天杜,不料被那一拳的气浪震个正着,大钟有幸躲在阿琪的身后,借助零界保存了自己的性命,而除了他和阿琪外,“幸运”的其他人均在气浪中丧生。
待他们落向地面的过程中,大钟使出浑身解数,洒下了数个弥天大谎,五息过后,“幸运”众人活生生的站到了地面。如今,除了没有来此的小庄和黑驹,“幸运”其他所有成员都成了活在谎言之中的死人了。
海艺江泽哭啼啼的,其感情干扰到了其他人,冰天杜一脸疲惫和忧伤,艰难地做出了撤退的决定。由尧混淆干扰大金刚的知觉,他们草草地奔逃向海洋。
大金刚在空中猛捶胸脯,其钢铁般的震荡声振聋发聩。
望乡躲在暗处,可不打算现身,免得被大金刚选做目标。他找了个好时机逃出了甚远,由于不知道风筝的位置,他走得漫无目的。
一缕熟悉之风飘落,卯白轻轻走在其身边。望乡没有理会,而卯白也似随口说道:“许久不见了,成员们也不知都在哪,听说亥子那家伙前不久又得了暖床的尤物,你可知晓?”
望乡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语,他心的全部,都在寻找着风筝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