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中佐的这个疑问,恐怕只有唐刀和通信兵二丫能给他解答了。
仓库中,脱下衣衫露出一身健硕肌肉的唐刀让二丫去传令:“二丫,去告诉弟兄们,澡池子给他们建好了,都去洗个澡,今晚安心睡个好觉!谁特娘的不洗臭烘烘的就躺铺盖卷上,老子就扣罚他的军功。”
“长官,今天鬼子不会来偷袭了?”二丫现在就是个孜孜不倦求学的好学生。
他很想知道自己这位唐长官又是靠什么判断日军今晚不会再整幺蛾子的。
“嘿嘿,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他们现在正忙着找厕所。”唐刀抬头看了一眼远方偶尔传来嘈杂声的日军阵地,轻笑道。“就这样还有偷袭的心思,那我还真有点佩服他们这拨狠人了。”
“额,是因为水土不服?”二丫快被某长官天马行空的猜想惊呆了,继续发问。
“喏,那边有药,你喝了,一样也马上水土不服。”唐刀一边解裤带准备脱裤子,冲自己放在墙角的包裹努努嘴。
“原来,长官你昨晚给他们下药了?”二丫这会儿算是知道些许缘由了,但还是有些关键不太明白,微微侧脸避开某长官露出来的大毛腿:“那咋不下点儿鹤顶红彻底整死他们?”
这和牧野俊的想法不谋而合,中国通信兵和日军中佐此刻是属于同一档位的选手。
“你娃是演义小说听多了吧!那来的什么鹤顶红?砒霜一类的致命毒物倒是有,但那玩意儿是化学药剂有味道的,你以为日本人是傻子呢!”唐刀瞅瞅小通信兵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却也耐心的解释。
“要真论致命,最可怕的毒药是氰化物,只需要几毫克,就能置一个成年人于死地,但不说那玩意儿不好弄,而是因为弄毒药的话,只要一个日军或者几个日军死亡,日本人就会提高警惕,将所有可能有危害的食物和水都禁食,那作用反而就小了。
不过,拉肚子这事儿本就有时效性,没个二十分钟半小时绝不会出现规模效应,这样反而会使其受此影响的人群规模变大。
就是运气有些不太好,没想到日本人到晚上用餐时才用到我专门混进了药粉的那几袋大米,要是中午就用到,下午那会儿才好看呢!”唐刀微微有些唏嘘,对自己的运气不是很满意。
胁板次郎很谨慎了,下了死命令每包大米都抽检过,但几匹负责检验食材的马儿突然有那么一两匹拉个稀,谁又会在意?
“哈哈,长官,你好毒!”二丫笑得不行。
估计他脑海里也难免浮现出日军一边提裤子一边冲锋的窘态。
“二丫啊!不都跟你说过了,跟男人不能说‘你好坏’、‘你好毒’之类的。”唐刀一边说,一边准备脱光光。
“知道了,长官!”二丫迅速转过身,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去通知弟兄们。”
“都是男人,怕个鸟啊!”唐刀摇摇头,不太明白自己这位通信兵啥心理。
他已经仔细观察过,这娃胸脯平的不行,嗓音也粗,不是男人才是见了鬼。
仓库里,在率先脱光的唐刀的率领下,一大票老爷们跳进冰冷的河水,痛快的洗了个一个半月来的第一次澡。
如果不是两条澡池子够长,水都能变浑了。
不洗干净不知道,一洗干净,才知道自己身上衣服那味儿啊!怪不得人家美女记者进房间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抽抽鼻子呢!
做为第一波洗澡的一连三排官兵们都化身为勤劳的家居汉子,勤快的洗起了衣服。
反正唐刀说了,晚上日本人没空,也不用战斗。
衣服洗干净了,点上篝火烤干,暖暖和和的靠在铺盖卷上睡一觉,可是难得的美事儿。
上午赢了钱的某长官,还来了个锦上添花,让二丫宣布军功,老算盘提着钱袋子现场发奖励。
自然引来一阵欢呼,浑然忘记了,那是他们自己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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