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两声巨响过后,陈悔与陈无涯的尸体高高抛起,随后重重落下。
至此,除了陈德胜之外,武馆内所有师兄弟、姐妹无一幸免。唯二活下来的,是在监狱里的陈生木、陈若火。他们应该庆幸,那一夜的陈愁,杀性并不似今天这般沉重。
“好,很好,非常好。”
陈德胜此刻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他望着陈愁,眼神里只有欣赏,没有其他情绪。
无论如何,陈愁也是从他这里出来的。这般凶神,是他陈德胜一手培养起来的。将来若是陈愁真的站在了那高山仰止的位置,那也是他陈德胜的养子!
“阿愁,没想到你已经将功夫历练到了这般地步,我陈德胜果然没有看错人。即便是万松年还在这里跟我一起围剿,怕也不是你的对手。只是可恨,那个该死的神父。”
“见利忘义!满嘴仁义道德,明明已经答应了我,却临时反水!”
对于他的这一番说辞,其实郑谦深有同感。
尽管他不喜欢陈德胜,却也认为这保禄三世实在是有点太内个了。
一边答应陈德胜共同围杀陈愁,实则目的只是想要稳住他们,好让他们都留在伦敦,这样就方便一锅端。另一边,和商容烟居然还有私下交易,实在是手段有点太下作了。
而且一出场还好像是真正主的仆人,在人间散播上帝的福音。
可开口说话,却特么好像是黑手党的教父一般。
真的是有够精分的。
不过,郑谦多少能够猜出来商容烟的用意。
没有想到,这个原本熊大无脑的女孩子,在亲眼看到哥哥死后,好像是蜕变了一样。居然懂得玩弄这种阴谋阳谋了,有点意思。
本来郑谦还对商容烟无感,现在到是生出了些许的征服欲。
面对陈德胜临死前的拷问,陈愁全然没有回应的意思。
他微微垂下眼睑。
只是淡淡地问道,“说完了吗?”
陈德胜终于闭上了嘴巴,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战意昂扬。他的双腿自然分开,这是陈氏搏击的起手式,专门杀人的伎俩。陈愁最开始学武,学的就是这一套。
此刻他摆出这个架势,并非是想要搏得陈愁的同情。
而是想要死在自己最得意的拳法之下。
这时,陈愁动了。
只见其宛若一道流光般翛然而至,一双大手遮天蔽日而来。陈德胜双目神光大放,趟步向前。步履十分沉重,可是每一步,都仿佛拥有着千钧之力,势不可挡。
但,只可惜他面对的是陈愁。
陈愁如同长龙入海,以奔流之势狂涌而去。
此刻他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汹涌的浪涛,将一切都卷积着不断向前,向前,再向前!他的拳意实在是太过凶猛了,一旦占据上风,就永远也不肯下来,直到打死你为止!
陈德胜的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死死地抿着嘴巴。
腮帮子鼓鼓的。
郑谦看的出来,他嘴巴里定然都是上涌的鲜血,一旦开口,必然狂喷而出。陈愁的拳意实在是如同皇天后土一般,无比厚重、深沉、磅礴,强势的不可思议。
他的拳,似乎就是天生的王道之拳。
以我为王,以我入道。
是为陈愁的王道。
砰!
一声巨响传来,陈德胜终究是难以抵挡,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倒飞而去。他就好似破麻袋般高高飞起,随后落在地面上。七窍流血,凄惨至极。
陈愁没有任何停留,箭步直冲,刹那间就来到了陈德胜的身旁。
食指与中指并成指剑,猛地刺向陈德胜的喉咙。
陈德胜瞪大了双眼,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愁哥对此没有任何兴趣。
用力一扯,鲜血狂喷。
这看的郑谦顿时菊花一紧,愁哥还是那么凶神恶煞。平时看起来斯文无比,动起手来简直比野兽还要野兽。他看的出来,陈愁那瞬间挖断了陈德胜的颈总动脉和颈内静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