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咸阳,章台宫。
已经夜深了,宫中一处殿中,却还是灯火通明,殿堂四角白烟缭绕,香气熏灼的殿内檀香扑鼻。
这香是大秦水师统领章邯,经略南洋,知道太子殿下最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前几日专门派人快马从南方驿传而来的。
这个马屁可谓拍的极为精准,不但秦风喜欢檀木的香气,两个太子妃,更是赞不绝口。
秦皇今日高兴,秦风知道,适量饮酒也能抒发胸中郁气,便陪着父亲多喝了几杯,现在看着堆积了几天的奏折,还是脸色有些红。
他审阅奏章速度极快,毛笔在纸上画圈画条的,看的陪着夫君的两个太子妃,忍不住掩嘴偷笑。
秦风现在就像个在大风山学堂漫不经心,敷衍作业的学子,谁能想到,这每一份奏折,都是大秦九州的大事福祉。
“琅琊郡郡守司马义,真是难得的有为,相公,你看,这是今岁前三个月,天下各郡县上缴的钱粮,司马义和他哥哥司马忠位列前二,这对得起陛下说的一门忠义守齐地呢。”
蒙婧好奇的坐在秦风身边,看着相公批改奏章之余,手腕酸了,停笔不断的揉搓手腕,拿着桌边那张张良送来的图表,脸色有些微红道。
“司马义,这名字可不好听,司马义,司马义,呵呵,怕是心思深沉之辈啊。’
秦风不待见司马义,自然是因为穿越而来,对那位后世指着洛水放屁的名人不感冒罢了。
蒙婧和蒲清难道见到相公那么武断的,见他对此人意见很大的样子,都有些奇怪,特别是蒙婧,多少有些心中有鬼,一张脸红的更厉害了。
秦风瞟了身边娇俏的太子妃一眼,心中一动
“婧儿,这是你这两天来,第几次在我面前说这司马兄弟了?你往日可是对九卿,三公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啊,怎么了?此人有什么特别。”
秦风哥如此敏锐,蒙婧像是反而舒了一口气,她轻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颗鸡蛋大的明珠放在木几之上,轻轻的咬了咬嘴唇。
“唉,小娘还和我说,枕头风吹起来,世间没有男子能挡得住的,没想到相公就能治住枕边人。”
“都说了实话吧,前几天三娘做寿,那么司马兄弟,送的礼特重,还都是三娘喜欢的齐地珍珠,珊瑚什么的,就是司马忠,司马义兄弟送的。”
“父亲的脾气你也知道的,本来不收,只是来人说,是郡守仰慕我们蒙家专门准备的,要是不收,他完不成郡守的嘱托,之能自刎在咸阳了。”
“还说这种东西,在关中珍贵,齐地就算不上什么了,父亲看着这个人急的鼻涕眼泪一起向外喷,也没说司马兄弟要咱们家做什么事情,又不像坏了三娘的性质,只能收下了。”
“秦风哥,你知道的,我娘死的早,三娘自小待我就好,前几日回家,她说问了城内商铺的人,别的不论,光这颗珠子,只怕十万金都打不住,人家没说求着什么事,想来是要在太子面前求个形象,让我有事没事多说几句好话,也算对的起司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