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双手在机关枢纽上连连扳动,看着光线随着天窗的打开,不断在扣碗上的山腹中交错,无数道光把这个平平无奇的山洞渲染的好像光明之殿堂一般,不禁新潮澎湃。
他穿越而来,还是第一次真正佩服了古人的智慧,秦风手中摩挲中枢,忽然感觉触手之处,有凹凸之感。
他心中一动,低头看去,见到了石头制作,以兽筋牵引的中枢机关下,有冯庭督造的字样,不禁心中一动。
太子又踱步到了,比后世什么欧陆的琥珀屋,要精巧数倍的琥珀天窗旁,同样在天窗一角,摸到了冯庭督造的字样。
琥珀屋上,不但有这四个字,还有公输两字的篆刻,秦风知道,公输家乃是鲁班一脉的后裔,这冯庭,想来就是公输一门的弟子,也是此间机关的督造之人了。
李左车手中捏着铜马,他毕竟是军人心性,对政治之间的尔虞我诈不太了解,心中还有一些疑问,便大步走到了秦风的身边。
“殿下,刚才殿下说秦昭王,其实没有逼迫赵王迁诛杀我家祖牧公,这竹简之上,确实只有让家祖流放漠北的记录,只是,只是家祖,确实是被赵迁这个庸王所杀,这其中?”
“这其中,是郭开让李牧将军必须要死的用心,我秦国范睢交给赵王的竹简,被他偷偷的替换了!”
“你不要惊异,郭开这样的权臣,在赵国朝野,确实能做到只手遮天的,他知道,和秦人议和,最终会被李牧将军记恨,李将军在赵国军民之间,乃是一国铁壁,为防武安君卷土重来,自然就只能杀了他了!”
“郭开这样的人,赵国王族也罢,天下万民也罢,在他心中,又算得了什么?他只要荣华富贵,郭家子嗣,心中想的和先祖其实也是一样!”
秦风耐心向政治素人李左车解释,听了太子的话,想到先祖死的如此憋屈,李左车看着洞口郭朗被烧死的地方,重重的吐了口口水。
被影卫用绳子和布条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郭豹,体内的珊瑚虫现在稍微安稳了一些,在墙角蹬腿挣扎着。
“郭朗到底从哪里学的的倭人秘术,到了咸阳,我自然有办法让魏豹开口,左车,你放心,你们李家的冤屈,虽然当年秦赵是敌国,我一定会让他昭显在天光之下的!”
秦风很能体会面前李左车的心意,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左车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太子,满眼都是信任。
“你们李家,郭家的恩怨,我算是想清楚了,只是这冯庭是何人啊?如此大的手笔,史上怎么名声不显呢?”
秦风口中嘟囔,一边的李左车听到了冯庭两字,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冯庭,我知道啊,殿下,当年冯庭,乃是韩人,也是这上党郡的太守,秦人攻略上党,杀伐太重,韩王将此地割让给了咸阳,他为郡守,却是心中不服,擅自领兵归顺了赵王,这才有了后世的长平之战的!”
李左车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想到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此话,就是面前这个小子先说出来的,秦风不禁哑然失笑,这下,此间奇迹的关节就全部说通了,冯庭,实在是隐藏在秦赵之战之后,那颗最重要的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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