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就在秦风定下了海军方略的时候。离着贝家堡以南两百里之地,即墨郡守的府邸内,司马义也在召集手下逆贼,商议方略。
从泰山,扮做要饭花子逃到此间的弥生三文,大西庇阿,陪着田横的族兄,田猛,原东胶郡郡丞,崔直,王家族长,王直之叔,王信,做成一排,听着面前司马义说话。
司马三兄弟中,咸阳的司马诚八面玲珑,临淄司马忠铁血果断,三弟司马义,最是没什么名气,此次造反,却是司马义,所为最是出众。
司马诚,现在还在咸阳牢狱之中,司马忠,更是被新任临淄郡守陈立,亲自押送到了咸阳、
只有司马义,把海贸赚来的钱,全部投在了东胶郡之上,即墨更是被经营的铁桶一般,就连项羽的渔阳铁骑,都推不动的样子。
众人中,那个肿着眼泡之人,就是齐地之乱的罪魁司马义,他的嫡子在贝家堡被秦人车裂,司马义眼睛就肿了三天。
今日,看到了在咸阳的大哥,花巨资从尉僚那里送来的书信,此间商议大事前,司马义更是泪洒一地。
大哥太苦了,虽然有万贯家财照拂,只是,这咸阳刑狱,实在酷烈,司马一族,乃是大逆之罪。
每隔几日,司马诚就要被提审一次,抽上个几百鞭。
司马忠中的珊瑚虫之毒,被秦风研制的大秦肠虫清克制,身体慢慢好了起来,也被押送到了咸阳!
这二哥,马上也要受大哥受过的苦楚了!
想到这里,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倭人,司马义就不禁心中狂怒。当初,要不是这些倭人,用毒虫控制自己三兄弟。
司马一族最多捞点钱就算了,哪里会沦落到今日的境地。
司马义想到这里,眼神越来越冷,再听弥生三文,吹嘘即墨实在守不住,可以东逃弥生部落,忍不住出言讥嘲起来、
“东逃?就你们倭岛那鸟都不生蛋的地方,哪里能够容纳此地数万忠心先王之人?”
“弥生三文,下次你这一族,在吹嘘之时,最好掂掂自己的份量,没有我司马义,大秦随便一个县令,都能把你们那破岛,屠戮百遍!
司马义心中有气,弥生三文自然心中了然,只是今日,他来此间前,可是得了圣女的讯息的,这也是他今日,能在此地第一个说话的底气。
眼前司马义发难,弥生三文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看着格式文件,像是秦人公文式样,塞到了司马义的手中。
司马义一看,此封公文,居然是咸阳廷尉提取犯人的公文,上面是大皇子扶苏的印信。
司马义看着此份公文,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来,倭人的根本在咸阳,他和弥生一族打交道的多了,又岂会不知?
只是自从扯旗以后,他和咸阳之间断了往来,倭人那个神女到底如何,那就一概不知了。
现在看来,嬴政和秦风,是到了即墨之北,秦人看着势大,只是老巢,也像是被掏了的样子。
要是倭人真能得手,自己的富贵,恐怕一个齐王,都不算什么了!区区儿子,再生几个就是了!
自从司马川被杀以后,一直满脸愁容的司马义,在看到书信的一瞬间,整个人都舒展了开来,脸上像是有光在闪耀。
此地,崔家,王家,田家之人,对他很是熟稔,却实在猜不到,那个倭国野人,带来了什么,像打了鸡血一般,让郡守一下子振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