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鲤口中念叨,早有西湖村的仆役,将一个个巨大的纸人甲士,扔到了火堆之中。
范鲤身边,一个虬髯大汉,满脸都是不忿之意,身旁娇滴滴的少妇,挽着大汉的胳膊,早就哭的梨花带雨了。
“范胖子,你这事做的漂亮,我熊灿服气,不过,不过陛下和殿下怎么会就不在了呢?”
“临淄酒楼之事,我熊某永远记在心上,欠殿下的那顿酒,难道永生都不能还了吗?”
楚王后裔,楚地最大的商贾熊灿,说到这里,脸上的泪珠,也忍不住一滴滴滴落了下来。
伴随着两家商铺仆役的哭声,一阵海风吹来,寂寞海边,显得气氛无比的凄惶。
“殿下,你通晓天下道理,最爱以理服人,我这里,还烧了大风山之书,殿下到了那里,还能仔细参研大道,说不定,就能还魂人间!”
“倒时候,一定来看我范胖子,我胖,不怕飘飘的!”
“殿下还最爱美人,几个太子妃,都是天下丽人之冠,我专门请师傅,去西湖边,按着西施的脸庞,身段,給殿下扎了几十个美女!”
“殿下,你研究学问之闲,有此等美女陪伴,就知道我范鲤的忠心了!”
“殿下爱喝葡萄酒,胖子已经命人去西域取葡萄种子,去咸阳买酒了,以后西湖湖畔,再没有垂柳,只有大片的葡萄藤,寄托范某的相思了!”
范鲤口中念念叨叨,说的口干舌燥,正感觉在状态最佳之时。
“呵呵!”
就在范鲤,又想好了下段说辞的时候,围观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听着略微有些熟悉的笑声。
“你是何人?今日如此悲戚之时,我等追忆陛下,殿下,你还敢笑?你就是扶苏,胖爷今天也不能放过你!”
范鲤悲哀之余,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听到有人讥嘲秦风,他和熊灿夫妇,此地哀悼的几百齐民,一起循声看去。
这一眼看去,范鲤只见一对中年男子,穿着黑袍,脸上挂着同款的戏谑笑意,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当先的那个年轻人,仪容英武,气质宽宏,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秦风,又是何人?
“啊,是殿下,还有陛下,殿下是在
一眼看去,认出了秦风,嬴政的胖子,只感觉腿脚一软,已经忍不住瘫在了地上。
他身边,铁塔一般的熊灿,在齐地的骄阳下,看着面前的秦皇父子,平生第一次头晕目眩,向后连退数步,眼中惊骇之色,好像见到了神袛降临一般。
“取什么取?范胖子,亏的我给你每年几百万两的生意做,你就拿这纸人糊弄我,还西施的身段容颜,这扎的什么?”
“还有,我什么时候好色了,胖子,辱皇子清白,可是小逆,诛三族的!”
秦风看着熊灿,范鲤吃惊的样子,脸上的感激之色,一闪而过,略带讥嘲道。
他一句话说出,软瘫在地上的胖子,连着身材魁梧的楚地皇族,鼓足了浑身的勇气,跳着冲到了秦风身边。
两个人,一个伸出胖手,试探鼻息,一个抢过秦风的手腕,就捏住了脉搏,一起感受到了殿下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