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伞朝他身上偏了偏,盖住他。
白色的雪落到黑色的大伞上,慢慢在伞顶覆盖了薄薄一层,也在她左边肩头上落了一层。
“墨鹤!”
一道女声穿过风雪,传到众人耳中。
墨鹤回眸。
见来人是司蝶。
司蝶手里抱着一束白菊,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
她红着眼圈责怪道:“老夫人去世,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和我妈也好来送她最后一程。”
墨鹤道:“都挺忙的,不好叨扰你们。”
司蝶神色一滞,随即嗔一声,“你这说的什么话?这么多年,老夫人一直对我们家照顾有加,我们来送她一程是应该的。我妈正往这里赶,很快就能到。”
墨鹤回:“让阿姨不要来了,我外婆已经入土为安,下雪路滑,不安全。”
“要的,要来,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妈就能到,你们等等她。”
嘴上回着墨鹤的话,司蝶眼角余光却不受控制地去打量陆恩琦。
心里泛起惊艳又嫉妒的情绪。
她语气夸张地赞道:“好漂亮的女孩子!长得很像苏婳姐。你肯定是小逸风的小姨吧?有些年没见了,都长这么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陆恩琦大眼睛微眯,“请问你是?”
“我是司蝶啊,墨鹤的好朋友,你忘了?你小时候,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我还抱过你呢。”
陆恩琦记不清了,但还是礼貌地打招呼,“你好,司蝶阿姨。”
司蝶脸臭了一下,暗道,小丫头,年纪不大,茶得很。
她只比墨鹤大三岁而已,怎么就成阿姨了?
她有那么老吗?
把白菊放到老夫人的墓前,司蝶双膝跪下,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说:“老夫人,您去得太突然了,我都没赶过来见您最后一面。”
她哭得实在太伤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去世的是她的至亲之人。
墨鹤安慰道:“别哭了,地上冷,快起来吧。”
司蝶不肯起,“我止不住眼泪,太难过了。在火葬场上班的朋友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带老夫人去火化。接到这个电话,我的心都碎了。那么好的老夫人,活菩萨一样,怎么说去世就去世了?”
她边说边哭,絮絮叨叨哭了七八分钟才站起来。
起身时,腿一软,她朝墨鹤怀里倒去。
墨鹤伸手扶住她的手臂,稳住她的身形,脚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同她拉开距离。
司蝶咬了下唇,忙道歉:“不好意思,地上太冷,我膝盖跪酸了,没站稳,不是故意的。”
墨鹤松开她的手臂,淡声道:“没事。”
司蝶瞟一眼陆恩琦,想看看她的反应。
陆恩琦却盯着墨鹤扶过司蝶手臂的手,抿唇不语。
司蝶心中明了。
这俩人还没有戏。
但凡有戏,依着陆恩琦这种娇小姐的性子,不会按兵不动。
司蝶眼珠一转,问墨鹤:“你最近有相亲吗?什么时候结婚,到时记得通知我,我来喝喜酒。”
墨鹤道:“没相。”
“你得继续相啊。你岁数不算小了,该相亲相亲,该结婚结婚。你条件这么好,不结婚生孩子,浪费优秀基因,老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对了,我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