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宁说:“嫂子,如果上官伯伯送你一块龙龟籽料,让你放到枕头下,你千万别放。那块龙龟是古墓里的陪葬品,容易导致胎儿流产,也容易不孕不育。”
她刻意咬重“不孕不育”四个字。
上官雅抬起眼帘看向上官岱。
离得近,上官岱听得清清楚楚。
暗道,中计了,没成想,这小丫头还留有后手。
合着坏人好人都让她做了。
上官雅收回目光,笑着对手机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悦宁。”
“应该的。嫂子,我很喜欢你,我粗枝大叶的,没有太多的野心,也不贪心,只想和阿峻把日子过好。”
上官雅顿一下,慢半拍说:“我也很喜欢你,咱们妯娌齐心协力比什么都强。”
“对,齐心协力比什么都强。咱们俩千万不要内讧,惹人笑话。”
“放心,不会。”
上官雅挂断电话。
上官岱眼神微微闪烁一下,重新坐好,说:“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心眼挺多,这是明摆着想摆我一道。你以后多长点心眼,可别被她暗算了。”
上官雅对元慎之道:“元宝,你回自己房间去,把门关严。”
元慎之扫她一眼,“有什么事连我都瞒?说来听听呗,让我也长长见识。”
“少儿不宜,听话。”
元慎之起身走向儿童房,门却留了一道细微的缝。
他趴在门缝后面,竖起耳朵偷听。
上官雅伸手拿起那块龙龟籽料,再抬头,眼神清冷,“你知道这块玉是陪葬玉,但看着成色很好,故意当成新玉送给秦悦宁,哄她盘玩。时间久了,让她阴邪入侵,煞气入体,然后不孕不育。元家一向注重子嗣,如果秦悦宁不孕不育,她和阿峻很难走下去。爸,我真的很难相信,这是你的算计。”
上官岱眼神直勾勾地说:“我不知道,玉是别人送的。”
上官雅冷笑,“打我记事起,你就酷爱收藏古董,你会分辨不出新玉古玉?”
“我真分辨不出来,这玉谁看,都像新玉。”
“好了,狡辩没意义。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能骗过别人,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这么做,会让我和阿赫很难做。元峻会怀疑,阿赫和你串通一气,去害悦宁,甚至会怀疑你是暗杀元峻的幕后主使人。你这么做,看似聪明,实则很蠢,看似帮阿赫,实则在害阿赫。您老好糊涂啊!”
上官岱表情僵硬,被训得拉不下脸。
他一甩袖子,抓起包,起身离开。
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将上官雅手中的龙龟一把夺走。
这东西阴气太重,接触久了,会害她流产。
出了庭院,上官岱坐进车里。
司机发动车子。
上官岱拨出一个号码吩咐道:“帮我找两块传世宝玉,最好出自古代王侯将相之家,价格好商量。”
“好,找好联系您。”
“一定要保证是传世的,不要墓里的。我玩古董很多年,你休想拿塚子里的货坑我。”
那人为难地说:“传世的很难找,需要时间,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甚至三五十年。”
“三五十年太久了,你尽量快点!”上官岱挂断电话。
车子驶到家门口,一道老朽的身影坐在轮椅上,从树影后挪出来,横在车前。
司机急忙踩刹车。
上官岱降下车窗,看清了那老者的脸。
他眼神一凛,推开车门下车,皱眉问:“你来干什么?”
那老者冲他意味深长一笑,“上官先生,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