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洗耳恭听。”
皇后对风未弦极为满意,顿时掩不住笑,眉眼弯弯,如同重月。
“本宫琢磨着,最近的好日子,正巧碰上这一年来六回之一的始祖花神祭,未弦如今平灾翊州,为我大盛之福,若是与花神祭同庆,必平息些朝臣的异议。”
“且下月是迷迭花神,在民间,主百姓起居安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若是未弦丫头赶上这趟,想必百姓们也会更加欢喜这开国以来的头一个女国公。”
风未弦听着言之在理,见皇后说着看向德妃。
德妃眼珠微微转了一圈,樱桃唇瓣半抿了一下,作思考状。
“臣妾觉得,娘娘所言在理。郡主此番封爵,不仅是朝臣们有所怨怼,只怕百姓间,尤其是男子,也少不得有些风言风语。”
“而女子在大盛,一向视为花神之子,若是有这层关系在,想必异议会少些许。”
德妃出言谨慎,遣词造句皆细细斟酌,言语出口之间,面上始终是思索之状。
皇后颔首,面上皆满意之色,侧眼瞧向风未弦,柔声问询。
“未弦丫头,觉得如何?”
风未弦起身,微微屈膝躬身,神色端重。
“娘娘思虑周全,所言极是,臣女没有异议。”
皇后对风未弦愈发满意,“好,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本宫倒是又想起件大事,你的吉服,恐须得宫里司制房另起制才妥当。”
“毕竟郡主之仪,和封爵之仪,大相径庭,且当中一些礼节,你也不便参与,吉服的礼制,本宫也得叫司制房,好好研究一番才行。”
“一切但凭娘娘做主。”
德妃一直在旁吃茶,突然间,一盖茶盏,随即轻拂衣裳,起身道。
“臣妾还有一件事启奏。”
“妹妹说就是。”
皇后对德妃言语亲密,倒是德妃时时克礼,不敢逾矩。
德妃水盈的眸子瞧了一眼风未弦,随后对着皇后,柔声开口道。
“若是封爵,依臣妾拙见,倒不如封爵的礼制占多一些。”。
“为何?”,皇后一脸不解。
德妃笑意柔顺,一屈膝,“大臣们惯是会空穴来风,若是郡主礼仪周全倒还过得去,否则名不正则言不顺,朝臣们恐又要大做文章。”
“郡主若是亲力亲为,也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说罢,德妃视线落在风未弦身上。
“嗯……此言在理。”,皇后连连颔首,眉宇间隐有思索之色。
一抬眸,看向坐下的风未弦和德妃。
“妹妹心细如发,本宫倒是没想周全。”,皇后轻笑一声。
“娘娘自谦了。”,德妃又是一礼。
皇后又拉着风未弦商量了些册封仪制,礼节事宜,随后才放了她离宫。
一踏出青鸾殿,风未弦长舒一口气。
忽地一个熟悉身影立于前头,风未弦抬眸,定睛一瞧。
现下,她细细打量起希宸御来。
今日他破天荒一身月白色广袖云羲暗纹绣缎长跑,内里同色的暗纹织锦长衫,玉冠高簪,乌发柔顺,长身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