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必要算计你？而且这上面所言是天下宏图，朕这般年纪了，要什么天下宏图？”

“可你写下这些的时候是在十年前。”

顾纤凝执意问出了口。

“当真不是朕所写，”他顿了顿，“对，你让人找到唐王，你亲口问他不就全知道了嘛！”

“若说信笺非你所写，那太后所言呢？她是你母后，总不会也污蔑你吧？你可是帝王。”

“母后她说什么了？”

皇帝有些惶恐不安。

“就是她亲口承认的，这么些年来，从我出生开始，就在算计我。”

皇帝猛地将双手拍在了桌上，气不过，直接将桌子给掀了。

“陛下？”

顾纤凝蹙眉，疑惑地唤了一声。

皇帝抬手制止了顾纤凝开口，他一手撑在桌上，一手不由地揉了揉太阳穴。

“您累了。”顾纤凝对他说道。

说罢，转身牵住了江有汜的手，又道，“他是我未来夫君，驸马爷就让方殷做好了。”

“那些药还能保我多久？”

皇帝落寞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顾纤凝顿下脚步，微微侧身朝他看了一眼。

“若是不像今日这般动怒，至少还能保你三年无忧。”

“若是朕还会像现在这般动怒呢？”

“那最多一年，严重的话，半年都是极限。”

皇帝跌回座位上，他抬手从袖带中拿出来药瓶，服下一颗药丸。

“你可知道我的身世？”

顾纤凝走到门口，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问起了自己本不关心的话。

“你问这个做什么？”

皇帝顿了顿，想到了顾家已经被抄家了，想来是那顾侯夫人为了保命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您知不知道。”

顾纤凝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不像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