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映躺在病床上,目光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言也不语,根本不在乎封逸寒和龚子扬打成什么样子。
误。
余夏无奈的摇头。
“好了!别打了!”出声喝止住封逸寒继续动手,余夏朝门口抬了抬下巴,“要打就出去打,别在病里闹!雪映现在需要静养,你们不懂吗?”
封逸寒冷冷的瞥了眼龚子扬,面无表情的率先走出病房。
这是什么意思龚子扬当然清楚,很快就跟了出去。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余夏在病床边坐下,握住封雪映的手,轻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封雪映呆滞的目光缓缓的看向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扑倒在余夏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三嫂,我好恨啊!那个孩子明明在我肚子里住三个月了一一你说他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啊?呜呜——”
封雪映的哭诉拨动了余夏的心弦,让她也想起了自己刚失去孩子时的悲痛。
“可能——是我们都跟他们没有缘分吧?所以他们都离开我们找别的女人去做妈妈了——”
封雪映抬头,正好撞见余夏眼睛发红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问题也挑起了余夏的伤心事,不禁得心生内疚。
“对不起三嫂,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余夏自嘲的笑了笑,“没关系,没有亲身体会过,谁也不会对别人的经历感同身受。”
只有同样经历过失去,才能真切的知道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会有多痛多伤。
封雪映的眼泪滚滚的又掉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做小月子的女人不能哭,会伤眼睛的。”
伸手替封雪映拭去眼泪,余夏冲她微笑,“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休养,别的事情都不要管了,等养好身体了再说。”
封雪映点了点头。
在余夏的安慰下,封雪映的失子之痛暂时得到了安慰。
等封雪映睡着后余夏打开房门走出病房,在外面的走廊上见到了鼻青脸肿的龚子扬与已经平熄怒火的封逸寒。
“龚子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于龚子扬这次的所作所为,余夏实在失望极了。
“你到底分不分得清什么是轻重啊?你居然为了曲安安放弃登记结婚的计划??你人都已经到民政局排队了,你居然还能因为曲安安而取消了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
虽然跟龚子扬从小玩到大,可是这次余夏真的不能理解他。
“你知道你的这个选择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把其他女人都看得比那个跟在你身边怀着孕的未婚妻要重!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接受得了!”
说到最后余夏都隐隐动气了。
她实在搞不懂,龚子扬怎么会在爱情上变得这么渣了?
“夏夏,你别说了,我知道我混蛋,是我的错,我的错。”
对于余夏的指责,龚子扬无从反驳。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我早就告诉过你,要跟曲安安保持距离你非不听,现在出事了吧?知道错了又有什么用?已经晚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看到龚子扬这样子,余夏实在是怒其不争。
“我不管你以前对雪映做什么,以后我希望你离她远点!别再让我看到你在她面前出现!”
封逸寒冷冷的放下一句警告,愤怒的转身离去。
龚子扬双手捂着脸,终于痛哭起来。
转眼半个月过去。
封雪映在经过半个月的休养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在住院期间曲景瑞听说了之后也曾去探望过她,但是被她拒绝了。
她实在不想再见到与曲安安有关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