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推开门,视线扫过屋内的十几个博古架,此外没看见人影,他却没有立刻离开对门外的两人点头示意,叫他们在门口守着,这才迈步进了藏宝室。
如往常一样,将每一个博古架仔仔细细看过去,确定一切如常,而他没有发现的是,靠近窗户的窄小桌子寂。
府兵绕了一圈,没瞧见生人,这才出了藏宝室,阖上门,待着门口的另两个府兵去别处搜寻去了。
门外的动静渐渐小了,许疏月这才放下捂着嘴巴,不敢大声喘息的手,从桌子
一张脸憋得通红,汗湿了脸颊,发丝黏糊糊地粘在脸颊脖颈,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她实在没有想到,清风苑外有府兵巡逻也就罢了,竟然还会专门进来查探,方才若不是她反应迅速,躲到桌子
也多多亏那桌上正好盖着一张外邦进贡的织金毯子,遮在桌子
只是看许相爷这谨慎的样子,想来这屋子里确实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只是今日来不及查探,只能暂且离开。
小心躲过巡逻的府兵,回了房间还有些没缓过神来,连着深呼吸好几次,这才平复下噗通乱跳的心脏,简单洗漱一番,换下身上已经汗湿了衣服,躺到床上,没一会儿便累的睡着了。
这一下,便睡到日上三竿,好在府上的人也不怎么在意她,只有墨书来叫过她一次,看许疏月睡得熟,就没再叫了。
许疏月醒来,简单洗漱了一番,吃过早饭,便准备去一趟寒英阁,将藏宝室的事儿让鹞通知给慕云笙知晓,顺便问问那药渣到底是什么药。
打开衣柜,摸到昨天晚上穿的衣服,探手一摸,却摸了个空。
她心中一惊,又将衣服翻出来,翻来覆去查看仔细,也没能找到那药渣,不免心中惴惴。
她昨儿确定将裹着药渣的帕子藏到怀中了,怎么会不见了?莫不是掉在什么地方了?
若是掉在了别的地方便也罢了,可若是掉在了那藏宝室中,岂不是明摆着告诉许茂德,昨夜曾经有人进过藏宝室?
她的帕子多是自己绣的,熟悉的人一看便知是谁的东西,许茂德必定认得出来。
昨夜事情紧急,她也记不清自己掏出来的到底是自己绣的还是外面买的,若是后者倒是还好,若是前者……
许疏月一阵心慌,赶紧唤来了墨书,“今日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墨书不明所以,“今日?”
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啊,可看许疏月满脸的严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夫人,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听她说没发生什么事儿,许疏月微微松了口气,看来暂时还没有发现,“你盯着府内的消息,一有情况立刻通知我,我出门一趟。”
许疏月吩咐了一声,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