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入鼻息是熟悉柠檬香草的味道,在徐蓁蓁认识的人中,喜欢用这种香味的只有一个人——漠天北。
她明明记得他在院子里陪着徐锦夏玩耍,怎么会突然跑到厨房里面来了。
而且他身份尊贵,像韶华院的小厨房根本就配不上他。
“漠天北你不在院子里陪小夏玩,来厨房做什么?”徐蓁蓁掰开他的手,转过身问。
“看你。”漠天北很诚实,诚实到徐蓁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望着他漆黑且又多情的眼眸,她感觉脸颊在逐渐发烫,心也跟着跳得好快,撇开视线,她想去看锅中煎煮的药。
却发现他将自己死死地禁锢在怀中,就连小腹也紧贴着他。
“看完了吗?”徐蓁蓁不知道他要干吗,脸上挤出笑容,然后用手比掰开他搂着自己后背的手。
“还没有。”漠天北如实回答。
“那你晚点再看,我还在帮娘煎药。”徐蓁蓁说完,用力一掰,发现他竟然真的松开了手。
只听他低沉且又沙哑的声音,淡淡的回复了一声:“好!”
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徐蓁蓁心中一愣,被他的言行彻底搞蒙了。
但是空气中漂浮着的药味不容她仔细想,等到药水煎好,她叫来下人,跟她一起把锅中的药水,端去沐浴房,然后倒入泡澡用的木桶里。
加入冷水调和后,她叫来姜晴。
让姜晴脱光衣服泡在里面。
“蓁蓁,这真的能行吗?”药浴曾经姜雨让她也试过,最后不仅没好,反而还严重了。
再次尝试,姜晴心中多少有些抵触。
“娘,我可是神算阁的阁主,这点本都没有,谁还来抢着让我看事。”徐蓁蓁底气十足,前世做大祭司,除了改国运。
顺便还医治许多疑难杂症,姜晴的病症就跟纸老虎似的,看起来很严重,其实都是一些气血亏,和精神被折磨多年的小问题。
非要说到最严重的地方,就是血虫吸食她鲜血后留下的疤。
“哈哈,你瞧娘的记心,怎么把蓁蓁是神算阁阁主的事情都给忘了。”姜晴打趣的笑道,然后配合徐蓁蓁把外衣脱了。
有些地方粘上伤口上的血渍,徐蓁蓁刚一拉扯,姜晴就疼的“嘶哑”起来。
索性,她拿起剪刀,把衣服剪破。
让姜晴的身上带着东一块、西一块的衣服料子泡在药桶中。
“好舒服呀!”姜晴的身体刚坐在木桶,温和的药水就慢慢渗入她的肌肤,之前肌肤的灼热感真在逐渐消散。
瞬间,她感觉真个人轻松了很多。
“蓁蓁,这些都是什么草药,我让冬桑记下来,下次让她去给我买。”姜晴激动的像个小孩。
“娘,你忘了吗?冬桑已经死了。”徐蓁蓁心痛的看着姜晴。
“死了?”泡在药桶中的姜晴,忽然想起来,也想起冬桑的背叛,还有姜雨的心狠,顿时感到胸口一阵抽痛。
冬桑是她在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卖来给她做贴身丫鬟,最后她嫁给徐明知一并带过来。
姜雨是她视如己出的好姐妹。
结果处处想着至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