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蓁蓁在他俩掐架时,独自躲到海棠树的后面,拿出一张白纸,撕碎后,重新合在手中。
口中默念咒语。
再次打开,五彩斑斓的蝴蝶,往国师府以外的方向飞。
此时,坐在国子监念书的徐景江,拉着徐景珩的衣袖指着窗外,小声说:“看外面。”
念书的徐景珩被徐景江打断后,眉头立刻就蹙在一起。
他怒目横视,盯着徐景江,小声训斥:“看什么外面,上次在地宫的遭遇,你还没长点记性。”
徐景江:???
他就是看见娘亲用术法变的蝴蝶飞过来,好奇地让他去看。
他不看就算了。
为什么还要骂他。
特别是从地宫回来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动不动就“针对”他。
现在还拿他的糗事,教训他。
简直是太过分了。
“爱看不看,不看,拉到!”
徐景江不舒服,双手拿起放在书案上的课本。
跟着大家的节奏,一起摇头晃脑地念。
没一会儿。
他听见徐景珩念书的声音越来越小,心想着:还教训我,自己还不是开小差了。
于是,他悄悄地把课本往眼睛的下方移动。
瞄了一眼,徐景珩在做什么?
此时,徐景珩放下手中的课本,双眸盯着停在砚台上面的彩色蝴蝶。
神情变得越发呆愣。
徐景江不服气,放下手中的课本,嘀咕着:“我还以为你有多认真?”
结果还不是跟我一样,非要装成爱学习的样子。
过分!
忽然,双眸锁定在彩色蝴蝶上的徐景珩,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眸中充斥着愤怒“让你平日里好好念书,你偏不,现在娘亲发来求助暗号,你也看不懂。”
言毕,徐景珩愤怒地拽紧拳头,用力捶打在书案上。
下一刻,他愤然起身,大步往国子监的外面走。
叫他们念书的夫子见了,站起身,张嘴刚叫了一声:“大世子,你要去哪儿?”
“办完事情,我自然会回来。”徐景珩的口气十分冷漠。
跟往日彬彬有礼的模样截然不同。
“快来人啊,大世子又要出去了。”夫子昨日被皇上叫过去问过话。
说,两个世子下次要是再偷跑出去,让他提头去见。
这时间刚过去没多久,大世子就要无故“旷课”,要是皇上在问起来,他可如何是好。
“大哥,等等我。”
徐景江坐在窗户旁边,看见徐景珩从窗户前面经过,直接跳出去追上他。
“还愣着做什么,去追啊!”夫子看着侍卫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急得脚趾头拼命地往鞋垫上刨。
等到侍卫追出去,方公公已经驾着马车走了。
夫子手持戒尺追出来,见到眼前的场景,气得把手中戒尺用力地扔在地上,痛苦地大喊:“作孽,作孽啊。”
此时驾着马车的方公公,诧异地问:“大世子,你确定是西北方向?”
徐景珩不懂方公公的意思,只是回答:“你对我的话,意见。”
方公公嘴上说着:“不敢。”
心里却说道:国师府也在西北方向,大世子应该不会去找国师。
毕竟大世子做事不像小世子莽撞。
懂分寸的人,都不会跟住在西北方向的国师走得太近。
那个人太过于邪乎。
不仅阴气重,还让人很压抑。
靠近他,就会感觉四周阴风阵阵。
“不敢最好。”徐景珩不喜欢多话的人。
他之所以让方公公接送他俩上学,是因为他话少,做事麻利,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
乾清宫。
皇上盯着漠天北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问:“你确定,忘记昨晚到过什么地方?”
漠天北心中一颤,回忆很久,的确想不起来,要不是一早听见赤魂的声音,他这会儿还不知道是什么一个情况。
皇上再次见他摇头。
无奈地叹了口气,让站在一旁的高公公,带着所有的人,全部退下。
等到门合上的那一刻。
皇上才把昨天晚上,他们商量的事情重新给漠天北说了一遍。
漠天北越听,神情越凝重。
回想起高公公来寻他时,他见到假初浅的样子。
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蓁蓁回去国师府。”
想必,她是早就知道了。
漠天北再次请命:“父皇,儿臣还想再去一趟国师府。”
皇上的嘴,抿成一条线,思索一会儿,回答:“那个地方你不能再去。”
他担心国师想要加害漠天北。
但是想不出初浅加害漠天北的理由?
难道是因为康定王。
假如漠天北去世,储君的位子就可以空出来。
放眼他所有儿子,除了漠天北文武双全,其他都比不过老奸巨猾的康定王。
等到,他归西。
康定王起兵造反,他所有的儿子都会成为康定王刀下的亡魂。
但是,这些年他并没有查到康定王跟国师有密切往来。
“父皇,蓁蓁在那儿,儿臣怎么就去不得?”漠天北很着急。
一想到,国师害他失去昨晚的记忆。
让他一大清早脑子就晕晕乎乎,他心里就窜起一股莫名的火焰。
对行军打仗的人来说,这是大忌。
国师偏偏就触犯了他的逆鳞。
像国师那样的人,如果不当即处死。
下一次,还不知道他要干出些什么事情来。
搞不好,拿刀割他脖子,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你一个人去,实在是太危险,去把你手上的兵都叫上。”皇上亲口下令。
就只差没说,把御林军全部调去。
“谢谢父皇。”漠天北领命。
皇上看着他转身去开门的动作,突然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天北,为父跟你一同前往。”皇上大步上前。
他就不相信,国师胆子再大,还敢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