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庭岁寒的话,翟耀却是苦笑摇头:“我与吴竟也算是一同长大了,从前还在一起读过书,算是同窗。”
“原来如此,话说上溪县的私塾如何?”
“自从听说皇帝弃都逃走,老师便自刎了,私塾自然也散了,其他同窗走的走逃的逃...”翟耀说着,语气愈发苦涩:“吴竟家大业大,不愿舍弃家业,便留了下来...我爹他...是个古板性子,也不愿离了家乡。”
庭岁寒了然点头。
古代有十分忠君爱国的书生,如今听了国君跑路,信仰坍塌,一时想不开跑路的也不是没有。
吴竟家大业大,不愿舍弃家产,加上他有野心,便起了造反的心。
而翟耀,看上去便是个立场并不坚定的随波逐流之人了。
“吴竟这小子能干,竟想要...”翟耀到底没将造反两个字说出来:“我既与他相识,也不想离开上溪县,便只能跟着他干了。”
“原来是这样...”庭岁寒了然点头:“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庭姑娘请讲。”翟耀点头。
“如今这里只有两百人,虽是人少,却不能没有编制,否则总像是一盘散沙一般,实在乱的很。”
翟耀深有所感的点点头:“庭姑娘说的是啊,只是...”
只是他连上溪县都没离开过,更何谈给这些士兵分配编制。
“十人组为一队,选出一人为十夫长。十队为百人,选出一人为百夫长,十夫长与百夫长的粮饷多一些,旁的人少一些,才好方便管制。”
翟耀眼睛一亮:“庭姑娘怎么会懂这些?”
因为我有一整个黄金屋啊,当然这话不能说。
“不必多问,照做便是。”庭岁寒微微一笑:“与其一人管两百人,不如将权利分下去,这般分成十夫长和百夫长后,日后下命令也会更有效。”
翟耀听得连连点头,陷入沉思起来。
庭岁寒不再多言,看了眼一旁的采叶。
这姑娘从方才开始便一直跟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庭岁寒不会读心术,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
庭岁寒一直没有将采叶当做自己人,毕竟无法建立信任。
可若是有机会,她也想借机PUA一番采叶,让她对自己忠心。
“可算知道吴竟为何会这般重视庭姑娘了,仅凭你一人,便胜过一百个了一道人了。”翟耀感慨道。
“不必捧我,此法对你有用便好,毕竟你们是上溪县的最后一道防线,你们越强,我们便越安全。”
“庭姑娘放心,在下定会保护好你。”
庭岁寒笑着摇头:“不必,保护好你自己吧,否则翟郎中可要哭了。”
翟耀是翟郎中的独生子,庭岁寒对那个老大夫印象不错,不愿见到悲剧。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庭岁寒说着,拉了拉采叶的袖子:“采叶?还在发呆?”
采叶猛的回神:“姑娘!婢子,婢子没有发呆...”
庭岁寒笑了笑:“对对对,你没有发呆,我们回去吧。”
采叶讪讪笑了笑,点点头,叫来了外头的阿忠,推着庭岁寒出了兵营。
吴竟早已撑不住回去休息了,回去之时便只有庭岁寒与阿忠采叶三人。
“采叶,你在想什么?”庭岁寒看了眼跟在一旁的采叶,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