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巧。
柴意珊打开胭脂盒,用圆圆的腮红刷蘸取胭脂,轻轻往脸颊上一扫,而后对着镜子照。
“颜色透亮,一点也不厚重,妹妹的胭脂,比市面上的胭脂好太多。”
柴意舟将她的平眉改成柳叶眉,提议道:“你再试试我做的眉粉。”
柴意珊坐姿端正,柴意舟不停往柴意珊脸上涂涂画画。
妆容画好后,容嬷嬷捧着镜子来给柴意珊照,柴意珊笑得合不拢嘴。
镜中人明艳大方,五官的优点不断放大,柴意珊脸上疲惫和黄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雨后初放的青莲,典雅,自然又高贵。
上了妆,整个人焕然一新,原本老气横秋的衣裙也平添了几分妩媚。
一举一动,尽显风华。
“这是什么妆容?”柴意珊抚摸着自己的脸,很明显地爱不释手。
“咋地,你还想把妆容焊死在脸上。”
柴意舟带走没卖掉的胭脂,至于柴意珊给她的钱,她分文未取。
柴意珊一个人暗自伤神,卢妙雪来给柴意珊上眼药,“二房的人惯会惹人生气,你以后少和她们来往。”
卢妙雪一个人自说自话,柴意珊并不回答,静静地听着。
“旁人哪里靠得住,终究要靠自己。”
卢妙雪吩咐严嬷嬷打来一壶清茶,严嬷嬷给柴意珊倒茶的时候,不停说着柴意舟的坏话,柴意珊霍地站起来。
“你是什么身份,意舟又是什么身份,一个奴才胆敢以下犯上说主子的长短。”
严嬷嬷冷不丁挨训,脸上一点也不服气,心道,刚才夫人也说柴意舟的坏话,你为什么不制止。
然而柴意珊却像看透了严嬷嬷的心思,拔高了音量训斥她。
“意舟妹妹是晚辈,我母亲是长辈,长辈说晚辈,没什么不可,你一个奴才青天白日的说主子的长短,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还有没有尊卑体统了?”
“我可告诉你,柴家二房今非昔比,谁要是打量着轻视二房,作贱二房就等着跌跟头,以后我们柴家大房少不得要求二房的人多多提携,你个刁奴休要嘴上不把门,坏了我们大房和二房的情谊。”
柴意舟的手帕落在柴意珊房里,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于是折返回来取,却无意让她听到柴意珊的心里话,柴意舟没有停留,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