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都是坏人！才不是救世主呢。”

钱崽不开心的哼了一声，“比龙太子还坏坏。”

异云妃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语气柔和，“反正那个负责诡已经死透透了，没关系。”

它看向远方，“崽崽，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你要离开这里了吗？”

钱崽不理解，此刻的异云妃已经无限接近于透明。

“他们留下了很多邪恶的东西，那些东西遍布两界……下一层……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没有拿得出手的宝贝，希望我的技能可以被你拥有……”

“谢谢你的糖……”

我的朋友。

我那漫长岁月里等待，在今日白雪中唯一相交的朋友……

【恭喜获得新永久技能：我的亲朋好友。】

【我的亲朋好友：（SSS级）当友谊得到认证，ta的背叛会将ta化作你所吸收的全部养分。】

钱崽愣了好一会，问系统009，“云妃去哪里了？”

系统009摆出了最可爱的数据笑脸，看上去滑稽又僵硬。

「它像白雪公主一样，这就是寄了。」

「就是死亡，就是神魂俱灭。」

「死亡就是这样，永远也不会回来，永远也不能再见。」

这就是死亡的含义。

钱崽盯着面板上的新技能，心底有着说不出的失落感，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好像失去了一个宝贵的朋友。

那小蘑菇会死，系统009会死，哥哥……也会吗？

他呢？

每个人都会死吗？

他缓缓坐在青石搬砖上，感觉无力又恐慌。

害怕失去。

如果可以，系统009希望他永远不会知道。

但它依旧做了。

「小主人啊，不要害怕，其实……」

“那我的水果糖还没有吃掉就死掉了怎么办？”

还不等系统009开口劝导，钱崽已经心疼的捂住口袋里大把大把的水果糖，悲伤哽咽的小嘴润成了大波浪。

那他的水果糖不就浪费了吗？

呜呜呜……

好歹让他先吃完啊！

系统009：……

好像。

不太需要，它安慰来着。

「小主人真厉害！其实不用担心这个啦……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也拥有无限未来。」

……

霍洛斯猛地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原始森林，他似乎明白了，原来那是一个梦。

梦着曾经异云妃所经历的一切。

他至今也无法忘怀那个漂亮的女孩无助且绝望地被推上世界的浪潮和高台。

也无法忘记曾经漂亮的女孩变得半人半诡，死不瞑目地沉浸在福尔马林水中……

他艰难的从地面上撑起，回到那个熟悉的小木屋，那扇门依旧在那里。

它只是一个选择。

一个是否拥有未来的选择。

那个白雪公主里的‘红苹果’。

而在那个故事里，无数的人们选择关上那扇门，然后盘坐在原地，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求起神明来拯救他们。

……

“崽崽！你怎么样？”

霍洛斯冲进小木屋就看到崽崽坐在地上，捧着他的水果糖，哭的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