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都没有等到老板的回答，柯一不再多问：“先生，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周砚看着床上那张脸，“你给她在医院安排个检查。”

“啊？”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是这个反应，随即道，“嗯，好的。那什么时候过去？”

柯一多看了几眼老板，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怎么还安排起检查来了？他可不觉得老板是睡了人就会负责到底的。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何况这可能还是她爬上老板的床。虽然长的还不错、但身板太小，长期来看的话，肯定满足不了老板的需求。

年龄似乎也小了许多。

“明天她醒了就去。”

“好的。”

男人背对着他，柯一看不到对方脸上有着片刻的纠结。

半夜的时候，徐淼迷迷糊糊的醒来几次。她记得有针刺入手背、后来又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在额头上，凉凉的、挺舒服。

早上七点。

“周先生，这位小姐的衣物我已经换好了。早餐需要我为您做中式还是西式？”

说话的是昨天晚上被叫过来的家政，穿着很规范、约莫40岁的样子。她自4年前就被安排按时来这栋房子打扫卫生、以及男人在家时的三餐。大多时候她很清闲，因为周先生很少在家里。

来这里时，那人强调过两点：

1.房子的主人有洁癖、不喜别人过多逗留。做完事情就离开，不要多问。

2.如果房子主人有任何突发的情况，及时给他打电话。

第一年的时候，常常看见周先生一个人盯着某处发呆、沉默不语，不过后来好了很多。而且以前她需要每天给房子消毒一次，现在周先生告诉她每周一次即可。

这么多年了，她只见过这位先生和一个朋友、一个助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家人登门过。

男人刚从健身房出来站在窗边有一小会儿、闻声转身问：“她昨晚有醒来吗？”

“她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的醒来几次、但意识不清楚。按照您的吩咐，退烧后、我给她打了葡萄糖。现在人已经没事了。”

“嗯，你去准备两份中式早餐。”

“好的。”

周砚在客厅等了30分钟左右，便朝着一楼的客房走去。

门虚掩着，徐淼怔怔的坐在白色的被子间，脸色还有些苍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站在门口一手推开门，“醒来就起来，我等下有事情问你。”

“周砚？我怎么在这里？”

徐淼来过这房间，但还是不明所以。难道他们又莫名其妙的睡了？连忙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棕色的地板上，脚趾圆润雪白。

男人见她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有些好笑。

妄想症还挺严重。

“你病了，你朋友恳求我先带你回这边。”说话时重音落在‘恳求’上。

“那你怎么不把我送到医院去？随随便便把女孩子带回家像什么样子。”徐淼抱怨着男人奇奇怪怪的脑回路，正常人不都是往医院送吗？

“你住院不要花钱？你家人和朋友我都没有联系方式，你住院岂不是还要我陪你？”

“......那...那你也可以问大壮啊，你就是居心叵测。”徐淼底气有些不足的说。

周砚不以为然，但也给不出什么其他的解释，反正他是被自己的理由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