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一种奇怪的生物。
一男一女在一起不一定会害羞,但两个男人在一起一定会害羞。
这种场面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两位,能自然一点吗?我这不是在说媒,用不着这么害羞,实在不行说点什么也行啊。”
我真的很崩溃。
这两位老哥背对四十五度角相坐无言很久了,按理说他们都背着我会谈一次了,不应该啊。
他俩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不说话。
我干脆插到两人中间,左右问了一遍“这样成嘛?”,这两人才渐渐放下羞涩,转回身来,一同看着我。
哎呦我的老天奶呦,怎么让这两人开口比挤牛奶还费劲?
非要我在中间破冰是吧?
我干脆双手搭上两人的肩。
太高了,凑一凑。
我猛地用力,两人的上半身都向我这边凑了一凑。
当阿月还在茫然的地睁着湿漉漉的桃花眼看我的时候,夫子那藏在金丝边眼睛后面的荔枝眼就已经流露出了些许的不满。
“林、羲、和。”
他在叫我,不是什么好叫法。
我笑眯眯地放开他们俩,喝了一口酒,再次揽住夫子的脖颈,压低他的上半身,在他耳畔轻轻吹风:
“夫子,既然是过节,那就开心一点嘛,你看人家阿月,不吵不闹的,乖乖吃月饼,多可爱啊。”
夫子的眉毛在抽筋:“林羲和,我就是这么教你对待师长的?”
我笑了:“夫子,今儿可是过节,哪里有什么师长?”
不过总是这么气着没意思。
我将另一只胳膊也搭到夫子身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轻声吐息道:“夫子,既然来了这里,就请开心一点,不然羲和准备的一切可都没有意义了?您真忍心扫我的兴?”
我说话的语调都是跟我二妈学的,之前她耍小性子就这样对我爹说话,只一吹风,我爹的一颗心就软的跟一摊水一样,再也气不起来了。
我想,夫子估计也会这样。
果然,夫子没再说什么。
我笑了笑,开口还想说什么,一直拿着月饼的,白皙的,骨节如竹的手伸到了我面前。
“吃点吧,别饿到肚子。”
放到眼前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
更何况还是我最喜欢的莲蓉蛋黄馅儿!
我眼睛一亮,松开夫子,“嗷呜”一口咬上去,抱着月饼啃了两口,嘿嘿一笑:
“嘿嘿,谢谢阿月,阿月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