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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弹琴(1/2)
老是听洋文歌没意思,我打算给整个酒店来一点点的中式震撼!
我之前学的是古琴,后来杨叔叔觉得不够和国际接轨,就让我学钢琴。
我曾偷偷尝试着将古琴的谱曲转化成钢琴曲,很可惜,基本上都失败了。
只一首,还是教我古琴的老师独创的曲子,叫《枇杷》,取自归有光的“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本该是个从头悲到尾的曲子,却因为前调的欢快更显得后调的悲哀。
我同酒店的管理人员沟通了一下,他们也没为难,只与台上那位擅长弹奏西洋曲目的小姐姐说了声。
我俩侧目点头示好时,我分明看见她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或许,有些事对我来说是闲情逸致,对他们来说却是养家糊口的饭碗。
他们只能不停弹、不停弹、不停弹,直到弹到十指流血、脊髓抽干方能获得一丝喘息。
我坐上红丝绒包裹的凳子,调了调琴凳,又用胳膊量了量位置,觉得尚可方十指抚上琴键。
周围,那些长舌妇的闲言碎语又传来,多半是用我的年纪、身份、学识来贬我。
她们能用这些贬我,她们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我确实紧张。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弹琴。
我下意识朝阿月的方向望了一眼。
霎那间,我俩目光交错,他纤长的眼睫半掩着灿若星辰的眸子,微微弯起的眼眸如透彻湖水般泛着潋滟波。
他笑着看我,似乎已经在想好如何夸我。
他对我如此放心,我又有什么对自己放心不下的呢?
我回过头,看着琴键,舒了口气,如抚摸孩子发顶般轻柔地落在琴键上。
下一瞬,轻缓又痒的乐曲从我指缝中缓缓流出,那是夫妻成亲时的锣鼓声、鞭炮声,是新娘子跨火盆时的紧张,是媒婆高叫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时的心喜,是洞房花烛夜新娘新郎同喝合卺酒的甜蜜。
就这样一直欢快着、欢快着,琴音渐缓,如绕指柔般与我指尖缚骨缠绵。
恋爱的甜蜜化作亲情的细水流长。
两人平平淡淡地生活着,既有琴棋书画诗酒花,又有柴米油盐酱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