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问:“那这叶公子的母亲又是何人?”
燕北琛并不想让苏月知道太多,毕竟事关重大,知道得多了并不是好事。
“他母亲的确身份贵重,外有仇家,所以我不敢让人知道叶景轩的身份,阿月,你也当全然不知为好。”
言尽于此,苏月就识相地住口了。
燕北琛让她好好休息,回到书房后,他叫来石宇,一一问起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
石宇一件不落地娓娓道来:“主子那日落崖失踪,宣王救驾有功,甚得帝心。所以主子的尸体找到后,宣王就暂代了主子的职务,一时风头甚至压过太子……前几日太上皇寿宴,宫中出现刺客,宣王又生擒刺客,皇上命宣王全权查办此事……”
燕北琛眉眼间一片晦暗,“凌玄策这段时间真是格外走运啊,简直像是开了天眼一般,事事都在他掌握之中。”
石宇神色愤愤,“主
子,您那日掉下山崖一定和宣王脱不了干系!他对您怀恨在心不是一两天……”
燕北琛声音泛冷:“本王知道,可山崩又不是人为的,他怎么就能提前知道那天会山崩,然后计划好一切?”
他的手指叩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沉默片刻后,他又问:“还有呢?”
石宇想了想道:“朝中发生的大事就这些了。”
燕北琛说:“虞晚宁那边呢?”
他对虞晚宁的态度很不解,他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起虞晚宁,石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主子不在的这些天,那虞小姐和宣王可是一直待在一起!
他小心地瞧燕北琛一眼,捡重要的说:“前几日在太上皇的寿宴上,太上皇公布了虞小姐和宣王即将复婚的消息。”
燕北琛的脸色陡然差到极点,半晌才冷冷吐出两个字:“当真?”
石宇看了眼他脸色,又赶紧垂下头,“只是这样说,还没真复婚,兴许只是说说,不一定真的就……”
燕北琛没心思再听石宇的废话,思绪乱作一团。
他又想起那日虞晚宁说没那么喜欢他,那这些日子他不在京城,虞晚宁是不是都把他忘了?
凌玄策向来爱缠着她,她又忽闻他的噩耗,是不是就应了凌玄策,真的要和凌玄策重归于好了?
燕北琛心头凉彻。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见
虞晚宁,奈何没有正当由头,而她现在住在国公府,他想翻墙私会也没那么容易,便只好暂且按捺下冲动。
况眼下刚回京,还有麻烦在等着他。
果不其然,隔日他便被传召进宫。
御书房里,孝元帝端坐龙椅,太子和凌玄策站在一旁,还有几个大臣在侧。
燕北琛面色淡漠地走过去,行礼道:“参见皇上。”
孝元帝微笑颔首,打量着他说:“那日突发意外,摄政王掉下山崖,真还以为自此便要君臣两别了,甚是伤怀,所幸摄政王大难不死,重返朝堂,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幸事啊。”
众人都纷纷点头。
燕北琛只道:“都是托皇上的福。”
孝元帝说:“你不在时,职务由宣王暂代,既然平安归来了,你的职权都还归属于你。”
凌玄策看向燕北琛,出声道:“随后本王便和摄政王交接。”
燕北琛颔首。
凌玄策又面带笑意地说:“还好摄政王回来了,不然本王还不知该如何接手摄政王的差事呢。先前许州急需粮草,本王立刻下了公文,命登州调粮。可没想到这公文还没到,登州防御使便把粮草拨给许州了,可真是太及时了,后来才知是摄政王的安排。摄政王果真是雷厉风行,只是摄政王这般越过朝廷,不按规矩办事,让本王和一众同僚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