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欲走,经过姜洛夕的马车时,却嗅到了从车厢里飘出来的幽香气味。
她脚步一顿,抬手将车帘子掀开一角,凝神一嗅,眉头却微微皱起,姜洛夕马车里燃的香是香脐子啊。
这种香是西羌特供,十分珍贵罕见,前世她做皇后时,后宫里只有她和姜洛夕那种位份用得上这种香。
可现在姜洛夕手里怎么会有这样的香,还如此浪费的在马车里燃?
皇宫里已经没有姜洛夕什么亲近的人脉了,那她是从什么门路搞到这样专供皇室的香呢?
莫非是直接从西羌人手里
得到的?
霎时间,虞晚宁脑中闪过一道白光。
难道姜家和西羌人有关?
……
宣王府里,姜洛夕正笑盈盈的和凌玄策说着话。
“这是最近新得的山参,特来送给你补补身子。”
凌玄策站在书案前,正提着毛笔练字,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姜洛夕想要攀附凌玄策,时常来与他联络感情,但是对凌玄策来说,二人之间的旧情已经所剩无几。
燕北琛恢复记忆之前,北魏有和亲之意,凌玄策费劲的瞒下此事,可姜洛夕却故意多嘴将消息泄露到了皇上面前,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凌玄策因此对她很是不满,现如今对她的态度也是极其冷漠。
姜洛夕察觉出他格外的疏离,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还是端着笑脸同他说话。
“之前燕北琛的事,可是折腾了好一阵,想必闹的你是心烦意乱。如今燕北琛又官复原职,舒舒坦坦地做起了摄政王,民间都普天同庆呢。燕北琛本就能力出众,又是民之所向。若是他去扶持七皇子,你未来的路恐怕步履维
艰,日后可以多加小心啊。”
凌玄策脸色不太好,冷声说道:“父皇本就忌惮燕北琛,经过这一番的折腾,只怕是更恨他,有父皇压着,料他燕北琛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至于叶景轩……不足为惧。”
姜洛夕觉得他在说大话,和当初的桓王有几分像了。
可凌玄策是她最后的筹码,她绝对不能让凌玄策步桓王的后尘,便忙对他说:“你可不要轻敌啊,我听说皇上如今十分重视叶景轩,反倒是因你之前鼓动让叶景轩去北魏为质的事,对你很是冷落。叶景轩虽年纪小,却不妨人家有皇上的一颗偏心。”
凌玄策低笑一声,面露不屑,没说什么。
姜洛夕却叹了口气道:“本来皇子只剩你一个,这储君之位会顺理成章的到你手上,偏偏这个时候蹦出来一个叶景轩。怪我失察了,之前和萧皇后在一处,时常听她说起明德皇后和七皇子的事,竟然也没多留个心眼。”
说到此处,姜洛夕看向凌玄策,凑近了些说:“萧皇后这个人神神叨叨的,却好像知道不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