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琛胸口生闷,虞晚宁的哭声不断的传来,他往内室看了一眼,沉着脸走了。
晚间,丁香便来说虞晚宁不肯吃饭,也不喝药,就躺在床上不肯动。
燕北琛紧紧皱眉,沉默良久,吩咐石宇去把那碎镯子拿过来。
夜幕低垂,燕北琛的书房里灯火通明,他将灯烛又往面前挪了几分,趴在桌面上,将那玉镯的断口涂上鱼鳔胶,小心翼翼的拼到一起。
谁知这头拼上了,那头又断开了,他闭了闭眼,忍着焦躁情绪继续拼凑。
石宇在旁边看得也着急出主意道:“不然买个一模一样的吧。”
燕北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她只要这个,独一无二。”
石宇叹气,“便是出去打仗,排兵布阵时也没有这么作难。”
又何止是作难?他要亲手将凌玄策送给虞晚宁的东西补好,拿过去给虞晚宁赔罪!
燕北琛心中一阵悲哀,深深吸了一口气,又低头认真干活。
忙活了大半夜,终于是将那镯子拼好了。
第二日,燕北琛便将那镯子送
了过去。
他进了虞晚宁的屋,见她躺在床上,神色恹恹的梳着自己的头发,见他来了,哼了一声,转个身面朝里面去了。
“玉镯给你补好了。”
虞晚宁听见这话,又扭回来,看见燕北琛手中的镯子,立刻坐起身,一把拿了过来。
补得好难看,她有些嫌弃,不过这可是阿策哥哥送给她的,她要保留一辈子。
燕北琛看到她满心欢喜地将那镯子捧在手心里,而自己送给她的被她随意的扔到一边,面色黯然。
罢了,暂且先哄好她就是了。
“可以好好吃饭了吧?”
虞晚宁这才下床洗漱,乖乖用过饭后,宫里的太医照常来给她诊脉。
过程中,虞晚宁攥着镯子,很是配合,诊完了脉她就又进屋自己玩去了。
太医给燕北琛汇报说:“情况有所好转,她头部的淤血散开了一些,不过还需继续调养,距离康复恐怕还有些时日。”
有所好转就行,燕北琛也算是有了盼头。
送走太医后,他亲自端着药进去。
“晚宁,该喝药了。”
虞晚宁只顾着摆弄手里的花灯,扫了燕北琛一眼,不予理会。
燕北琛在她身旁坐下,声音温和地说:“喝完药再玩吧。”
虞晚宁跟没听见一样,还是不理人。
燕北琛将她手里的花灯拿走,催促道:“先喝药,待会儿就凉了。”
虞晚宁不乐意了,气鼓鼓的说:“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