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曼看着时湄自来熟地和顾长思勾搭上,嘴上掩盖不住得意的笑容。
上次问了她喜欢哪一挂后,她仔细分析。
感觉时湄的理想型,好像是偏向陈砚南这种类型的。
特意专门搜索了练习生,还真的给她找到一个和陈砚南有那么几丝相似度的男人。
就知道合她口味!
时湄手指一勾,将男人下巴抬了起来,调戏他道:“顾长思,名字好听,在思念我吗?”
顾长思耳朵微红,但还是直勾勾:“会思念你。”
他说的不是在,而是会。
说的那样的认真诚恳。
明明看起来就很紧张没经验,但强装淡定,用一眼就能被看穿的拙劣手段,意外得青涩有些可爱。
时湄突然一下子就懂得了顾晓曼的快乐。
她抬手,碰了碰他眼角的泪痣:“这里,缺副东西。”
顾长思疑惑:“缺什么?”
时湄妩媚一笑:“眼镜。”
她真的很想看到他戴上眼镜的样子,会不会更像陈砚南了......
想到陈砚南在她面前这副样子,她便不由血液沸腾,有一股施虐感想狠狠凌虐他一顿。
闫冰心笑着打趣她:“要我说,拐不上那人,把这个拐到床上去也不错。”
时湄轻哼,狐狸眼目光灼灼:“我要得到的,早晚的事。”
陈砚南,早晚会成为她的裙下臣!
二楼光线昏暗交错,几个男人举着酒杯,姿态慵懒地倚着栏杆,居高临下俯视着楼下的盛况。
晏斯伯调侃道:“西洲,你这酒吧装饰不错,但就是美女千篇一律,没什么新颖的。”
就这些什么钢管舞,又面具猫女,女仆装,哪个酒吧没有。
而且,看多了,就觉得品位低俗。
齐西洲指望这酒吧赚钱倒也听劝,看了看边上的男人:“你觉得呢?”
男人修长的身姿,完美的五官,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斯文而沉冽。
一身清冷出尘的气质,手戴佛珠,与这纸醉金迷的场所格格不入,仿佛他应该置身名利场间,或者是身处佛庙里。
但只有他们几个兄弟清楚。
这些不过他的假象,真玩起来,没人比他心黑。
陈砚南语气淡淡道:“没经验,给不了建议。”
他镜片下的眸光平静得毫无波澜,兴致怏怏地望着那些扭动的舞女。
若是别的男人就得被齐西洲怼装模作样了。
但这人是陈砚南。
他还真是这么多年从来没玩出格过。
感情方面是他们这些人里最干净的。身边就一个祝南莲。要说很爱吧,异国恋八年,他也没怎么回来看她。
“你这辈子就守着祝南莲过了,不可惜?”
他这种万花丛中柳的人,实在没办法想象身边只有一个女人,人生得多么无趣。
陈砚南吸了口烟,烟雾滚过喉腔语气也变得沙哑:“既然认定了,就没必要变。”
齐西洲不屑一笑:“我看,你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才想的简单。感情二字,就没有认定的说法,说变就变才是常态。”
晏斯伯听着不对味:“你这个渣男别乱教人了,人人像你一样,这辈子还能有真爱吗?”
齐西洲轻嗤:“我每段都是真爱。别以为时间短,我就没认真。时间衡量不了感情的深度,很多爱情长跑十几年的,看似刻骨铭心,实则内里早已腐烂。”
他换得快,但每段都是一对一。
喜欢就深刻在一起,要什么给什么,宠得她上天。
不喜欢了,就直接果断分了,也没拖泥带水。
他觉得他的人生才快活。
而陈砚南,看似正常,实则压抑。
人总是需要一个爆发口的,要么家庭,要么工作,要么感情。他想事事求稳,都按他规划里按部就位走,没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