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园。
陈砚南走了进去,见晏斯伯有些乏了,跟一旁的佣人道:“给晏医生收拾间客房。”
佣人点头,跟晏斯伯道:“晏医生,请跟我来。”
晏斯伯不放心的看了他眼:“你有什么事喊我啊。”
陈砚南淡淡嗯了声。
晏斯伯刚上楼。
有佣人快步走进来:“少爷,外面凌夫人求见。”
陈砚南眉眼淡淡:“让她进来。”
凌听蓉被佣人帮忙,推着轮椅缓缓进了客厅。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等候她的陈砚南,有些惊讶,“我方才听外面有车声,问人说是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
陈砚南感觉走动太久,脑袋还有些疼意,“凌姨,有事吗?”
凌听蓉眉眼有些着急:“砚南,你现在到底想要元野如何?”
那日,她放话给陈砚南,威胁他,她手里有涉嫌付婷兰犯罪的证据,就是想让他对陈元野手下留情。
没想到他竟过后几日,给她寄了一封信。
里面有当年的事情更加确凿的证据。
她收到后都震惊了,这些证据若是她上交法院,肯定能让付婷兰立案接受调查。
她搞不懂陈砚南此举何为。
难道他真的一心要陈元野入牢吗?
她被逼无奈,只能拿着那些证据去找付婷兰威吓,但她本意并不想和付婷兰鱼死网破。
比起让她坐牢,她更想的是救她儿子出狱。
陈砚南唇角带笑:“凌姨,我将证据都给你了,你想如何便如何,与我无关。”
凌听蓉面露迟疑:“可是......可是那是你母亲,你当真不顾她生死吗?”
顾她生死?
说出去谁也不信。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两个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呵。
“凌姨,她的事和我无关。冤有头债有主,我甚至帮你一把了,不是吗?”
凌听蓉看着他冷漠无情的脸色,只觉他心肠果真够硬。但一联想,又觉得他话里有话。
“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要如何做,你才能放过元野?”
陈砚南冷笑:“陈元野是咎由自取,凌姨与其在这求我,不如去找找你背后的人帮忙。”
凌听蓉眸光一闪,“什...什么?”
陈砚南从沙发起身,走至她面前,俯身弯腰,亲切的看着她,可眼底却没有半丝温度。
“陈楚生要回来了,不是么?”
“陈元野当了他棋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在军中颇为威望,莫不是真袖手旁观?”
凌听蓉面色煞白,瞳孔震惊的看着他。
他......他是怎么知道是陈楚生在背后......
原来,他做这么多,目的是陈楚生。
凌听蓉有些恍惚,最后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被佣人推送了回去。
陈砚南回了趟房间,拿了钥匙后,他走至最后一个落了锁的房间。
还记得上次时湄在这过夜。
她当时就好奇这间房间是什么,他当时还警告了她。
呵,如今想来,倘若......
他开了锁,推门而入。
房间里多年没有打扫,一片灰尘。这间房他出国后就一直不允许佣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