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对方体内爆发而出的磅礴气势,很显然是要全力以赴。
墨居仁依旧神色平静,他还有无数的底牌没有动用,自然不会惧怕,甚至若时机把握得好,反而给与对方一记重创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诛杀,这个很难,除非提前做好足够的准备,将对方限制在某处无法遁走,否则想要灭杀一名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几乎不可能。
再者说,即便有机会他也不想真的做到那种程度,原因也很简单,得不偿失。
天南是大家的,不是他一个人的,灭杀一名慕兰神师,从而与整个幕兰一族结下死仇这样的事情,他才不愿意。
届时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所有慕兰人的报复,恐怕天南各方势力同样也会忌惮不已。一个元婴初期修士就能够越阶灭杀元婴后期,那合欢老祖等人怎么可能睡得着?
权衡利弊,他也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更有一点,作为熟知一切的他很清楚,慕兰人算不得真正的敌人,更强大的突兀人才是。日后慕兰人反而会加入天南大联盟,成为共同抗衡突兀人的一份子。
这样的情况下,结下死仇殊为不智。
眼下要做的只是尽可能拖住这两位,让其无暇去追杀其他修士,这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江湖从来都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啊!”墨居仁心中感慨了一句,正打算继续应敌,却在此时,忽然感应到到数百里之外的区域再次出现了另一股强横的法力波动。
“又一名神师!”墨居仁心中一凛,目光扫了眼前的两人一眼,不确定是不是二人再次找来的‘支援’。
但无论如何,他却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
心念一动,乾蓝冰焰与辟邪神雷尽都收回体内,下一瞬,更是直接化作一道白虹破空而去。
墨居仁突然的离开不禁令的慕兰圣女与毕神师尽都愣在那里。
明明一直都占据上风,怎么突然就跑了?即便要走,也至少应该是打不过,处在弱势的情况下才符合逻辑。
二人面面相觑,不过也只是呼吸间的功夫,毕神师突然神色一怔,下意识转头望向草原的方向。
“仲兄竟然也来了,可是你通知的?”
“不是我。”慕兰圣女有些茫然的摇头,接着道,
“我只是联系了你,仲兄为何会出现我也不清楚。”
毕竟只是对付一个元婴初期修士,即便实力很强,也用不着两名神师。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姓墨的实力竟如此离谱!
“能够提前一步感应到仲兄的法力波动,其神识强度比我都要高出一些!”毕神师脸色越发阴沉,接着道,
“此人的潜力无法估量,必须要除掉,否则日后必将是我族的大敌,你留下指挥接下来的行动,我去追。另外记得通知仲兄,让他一并跟来,我自己没有太大的把握留下对方……”
没有时间耽搁,交代几句后,同样化作一道赤虹破空而去。
此时的慕兰圣女依旧有些发怔,实在是事情太过不可思议,超出了她的预料,也颠覆了她的认知。
什么时候元婴初期修士会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连元婴后期的毕神师都讨不到便宜,甚至没有把握留下对方!
自己也算是一代天骄,无论是资质还是悟性在草原中都一时无两,即便是突兀人中的那一位也不被她放在眼里。
然而与这一位相比,真的是什么也不是!
也不只是她,多少年来,草原中出现的天骄不止一位,然而却从未有哪一个能够比得上对方。
或许,只有遥远的大晋才能够诞生可以与之比肩的存在吧。
“墨居仁!”慕兰圣女低喃了一句,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方才被对方调戏的一幕,甚至自己贴身之物都被其强行夺走。
这家伙实在可恶,她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咬着银牙,明眸之中更是杀气迸发,可惜一想到对方那妖孽般的实力,又不禁有些无奈,无力之感顿生。
收起思绪,转头看向远处基地的位置。
除了去追击的族人,还有数百人存留,此刻已经将基地彻底占领,并且在不断收拾整理。
这处基地规模不小,位置更是险要,自然是不能放弃的,将其恢复之后可以作为己方的后勤据点之一。
当然,无论是丰原京,还是这里都只是其次,阗天城才是真正的目标。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而后续的主力部队应该也已经在路上了吧……
心中如此想着,很快一道遁光出便现在天际尽头,其速度奇快无比,转眼便到了近前。
“仲兄,你怎么来了?”
“毕师弟被你邀请走,我自然成了
“看来我的行动还是慢了些,来迟一步。”
“此人可不只是修炼速度快那么简单,说是妖孽也不为过,方才毕神师……”慕兰圣女将方才的经过简单解释了一遍,接着道,
“眼下其刚刚遁走,毕神师没有太大的把握留下对方,让仲兄一同前去。”
“竟有此事!”听完对方的讲述,中年儒生震惊不已,眼中的兴趣更加强烈,也没有迟疑,当即化作一道遁光紧追而去。
望着对方逐渐消失的身影,慕兰圣女忽然喃喃自语道:
“你如此妖孽,但面对两名神师的共同追击,还能逃的掉吗……”
……
“你的遁速是短板,根本跑不过元婴后期强者的。”某处半空,正在急速飞遁的墨居仁忽然听到了银月的提醒。
“本来都没打算跑的!”墨居仁也是郁闷,仅是一名慕兰神师,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打个十天半月都不带怕的。结果倒好,竟然又来了一位。
自己这运气也是没谁了,难不成蝴蝶翅膀扇出得都是逆风?至于留下来同时面对两名元婴后期强者,他还没那么糊涂。
当然,他也没有太过担心,顺利逃脱还是很简单的。
目光向着身后望了一眼,那毕神师依旧在极力追赶着,而且双方的距离在一点点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