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神位被抢占的问题.根本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
要知道,他那些用香火喂养起来的道兵日以继夜的守护在庙中,牛鬼蛇神根本没空钻进来,而那些跟脚深厚,实力强大之辈,又看不上这边境小县城的这点香火。
哪怕真出现了万中无一的可能,那自己也不可能毫无感应,那些道兵也不可能安安静静,像睡着了一样。
更何况,他只走了半个上午,怎么
能出现这种情况,除非是这座庙宇的真正主人回来了!
毕竟,虽说庙宇是清高道人找人从无到有的搭建起来,而道兵从寻找到培育也是他一点一滴的养成的,但谁让香火用的是人佑灵王的。
有主人家的情况下,安保们又怎么可能听自己这个管家的话。
走!
马不停蹄的走,这破庙是一刻钟也不能呆了。
至于这些道兵,虽然心痛,但也没法要了然而,当清高道人正准备脚底抹油偷偷溜走的时候,突然面前的庙中传来了一声冷哼。
那声音像是专为他而出现似的。
在庙里的那些信众对此置若罔闻,依旧躺在地上活动着自己酥麻的四肢,而清高道人听到这道声音,却如遭雷震。
像是被人按着头,塞到了寺庙的铜钟下似的。
随着声波的震荡,整个脑袋都晃成了一滩浑浊之物。
而正当他迷迷糊糊,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在庙门外打趔趄的时候,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一声:“拿下!”
话音落下,他怀里用来容纳道兵的那枚令旗一阵动荡,下一瞬一股细弱的白烟从中升腾而出
等他再清醒过来的时候。
清高道人已经出现在了寺庙的正殿之中,一根孩童手臂粗细的麻绳,从中间对折,套在了他的颈部,之后依序在锁骨、胸口中间、胸骨和耻骨处打上绳结。绕过胯下,在背后的相对位置略上侧打结,穿过颈部后方的绳
绳结整体的束缚感并不强烈,但想要挣脱也没那么容易。
而且,这绑缚的方式,虽然闻所未闻,但却莫名的让人有些羞耻感
只是当下,清高道人顾不上去犯心思,在清醒的
清高道人被粗壮的麻绳绑缚在地上,身后不远处是两拨人一波是几个挤在一起的徒弟,而另一波则是跟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仆役们,而在他的身旁两侧,站着的则是身穿一袭黑色的差字服,手持水火棍,面色铁青的“衙役”。
当然,只不过是穿着上边像衙役一样罢了,实际上,清高道人能感觉得到,这些个衙役正是自己精心培养的道兵们。
只是不知道他们身上的盔甲都去了哪儿,这套差服又是从哪儿来的。
差服自然是张珂给的。
从结束cg之后,张珂便发现了庙里这百十个身着重甲,浑身上下散发着精锐气息的道兵。
随后略一感知,就全都明白了。
说实话,张珂经历了几个副本,见过的僧道也不在少数,
但也不一样,至少租借跟调用都有合同束缚,哪怕主队急的上了房,只要对方不同意,也没办法转回使用权。
但道兵这玩意儿,它可没有合同束缚。
平日里你能指派,但只要张珂一声令下,合作立马结束!
况且,张珂只是距离远,信号弱,又不是死了!
所以,清高道人费了数十年炼制的百十个道兵,在一瞬间就辨明了金主,弃暗投明。不光把清高道人捆绑带了回来,连同他的几个徒弟都一同打包带进来跪在了神像面前。
而跟他们一同跪着的,则是那两个在神前口不择言的读书人跟他们的仆从。
空等也是等,等着无聊,不如玩点新奇的——履行一下自己属于地祇的职责,在审查案子的同时也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
随着他动念。
陡然之间,有大片的黑暗自他的脚下流淌而出,一眨眼的功夫便将整个大殿渲染成了漆黑如墨的色彩,外部的阳光照射进来竟不能驱散分毫,紧接着在墙角各处有一束束手臂粗细的牛油蜡烛无火引燃,散发着惨绿的光芒。
一阵阵冰寒刺骨的阴风,从神像脚下的供桌下吹拂了出来,回荡在半封闭的神殿中引起阵阵似狼嚎似婴儿哭鸣的声响,而与此同时,先前那些看起来就阴气森森的道兵们,在幽暗环境的衬托下,显的更加渗人.
发生在神殿里诡异的变化,引的门外的信众们心中惶恐,有人控制不住惊声叫了一声:“我的娘啊!”,但下一瞬,出声的农夫便被已经变换了的道兵狠狠的瞪了一眼,旋即他翻了个白眼晕倒过去。
不同于不敢当好心人帮扶的现代九州。
在民风淳朴的大宋,有人晕倒之后,还是有好心人敢上前帮忙的,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赶忙负责人出门找郎中去了。
而至于剩下的其他人,则趁着空出的位置往前挤了挤。
虽然大宋承接了五代十国,且仍旧处于乱世,如今治下的疆土鬼神肆虐,但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见过鬼神的,正好碰上神仙显灵,而庙里的佑灵王又不嫌弃,那这热闹还不得好好凑凑。
门外的信众,以及被呼朋引伴,逐渐聚集而来的百姓,张珂在正殿大门处设了个屏障,挡住从幽冥中散发的阴邪之气后便不予理会,他的目光低头看向了清高道人。
虽说张珂并不想跟香火捆绑太深,变成一个许愿机器,但这也不是你随意取用的理由吧?
看着下方眼珠转个不停的清高道人,化身神像的张珂开口道:“看你身上气息清灵,想来也是正统的道门子弟,看在你祖师的份上,给你个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