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痒,感觉又要长脑子了!”
哎,我为什么要说又?
从刑天那听说了他当初的修行之法,并且确定试炼空间能够做到相应的投放之后,张珂立马蠢蠢欲动。
至于游戏的提示信息,张珂并不怎么在意。
提供不了学习加成就提供不了呗。
虽然张珂不是看不起这些上古凶神,但说实话也真没什么学习的必要,同一种神通法术,不同的种族都有着不同的修行方法,虽然大致上路径是一样的,但一些细微之处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不然的话,上古人族去模拟山海异兽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千辛万苦的创造出种种神通法术,斗战技艺?
更何况,它们的看家本领,几乎都有着种族限定,张珂可不想因为一两个强力神通,把自己搞的人不人,兽不兽的。
所以,只需要一些足够抗揍的沙包就行,至于别的,他不需要,也不想要
在距离刑天小屋不远处的一座山涧中,一道道灵性十足的光芒自天穹上被投递了下来,落到地上,顷刻间周遭的山石泥土便尽数被吸附了过去。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山涧之中便多了一枚枚土石构造的卵·蛋。
最初只是指肚大小,不过伴随着周围的泥土,砂石源源不断的被这些石蛋吸附,它们的体型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从微弱的一点,到常人大小,到最后更是变成了一个个数十米高的巨大石蛋,分散,耸立在山涧之中。
先前听到的闷声闷气的声音,便是从这石蛋中传出来的。
在场的,不仅张珂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些石蛋中正在迅速孕育的灵性,一旁的刑天更是亲身上前去,这摸摸,那敲敲。
之前,真灵被带入这方世界的时候,刑天就曾朦胧的感觉到,自己仿佛再度投身母胎,怀胎孕育,只是当时身躯尚未完全,真灵肉身混乱,对外界的感知也相当薄弱,等一切条件具备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山顶。
自然一无所知。
现在,再看到这些上古的“老伙计”们,从石胎中孕育降生,一时之间,多少有些触动回忆。
上古素有传闻,人族并非天地孕育之物,而是,娲皇以黄泥仿照自己抟土造人,分散灵性点化顽石方才成人,但人族内部对此言论却有不小的议论,没办法,被异兽古神们黑的久了,但凡从它们嘴里流出来的信息,先质疑总是对的?
女娲既拿泥土造人,那身为人族先祖的女娲又是从何而来,同一时代的伏羲,总不能也是被捏造出来的吧?
不乏有好奇宝宝,跨越分层的山海阻隔,前往最初的上古,去寻求问题的答案,但不管他们怎么追寻,甚至是找到当事人,最终得到的结果都是模糊不清的,而伏羲跟女娲二位,更是只是平和的看着他们,投以慈祥的微笑。
渐渐的,时间久了都没有个肯定的结果,大家也就逐渐放弃了追溯此事,泥捏的又怎么了,咱寻思你们这些先天种族也不成啊,被一群小泥人揍的满地乱爬,找不准方向,啊?
不过,不管以土造人的说法是否真实,但娲皇创造人类社会并建立婚姻制度的历史却是真实不虚的,而捏土传闻虽不能确定,但值得肯定的是,上古人族,不同人的血脉追溯祖先或许有区别,但统一的是,大家体内都或多或少的具备娲皇血脉。
自然,女娲也就成了娲皇,伏羲、女娲既为血亲又为夫妻,均为一家人,列入三皇时有时两个人都选中,有时只选一人作为代表,具在三皇之中;
所以称呼之间也有分化,对内人族对其的称呼有祖母,有母皇,而对外统一称为娲皇
在刑天思绪分散的这会儿功夫里,这些石蛋的变化也逐渐接近了尾声。
当达到了某一个界限的时候,这些石蛋吸收周围物质的速度大为减缓,最终停止。
一枚枚只是大小有所区别的石蛋在片刻的功夫间,便被镀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在试炼空间的孕育下,其中隐藏的信标正闪闪发光,仿佛在沟通着什么似的。
与此同时,上古,某处荒芜的没有一株草木,满是矿物,金石的荒山上,一处碎石堆砌的卵石滩忽然间震荡起来。
大大小小的石头,随着地震不断的滚落,坠入山下川流不息的河水中。
而随着石头的剥离,渐渐的,卵石滩原本的面貌被破坏,露出了下方隐藏的一具巨大蛇骨。
长时间的掩埋,以及大地的侵蚀并没有在这具尸骨上留下太多时光的痕迹,暴露在外的蛇骨仍旧往外散发着宝红色的光芒,只是,在庞大蛇骨的两侧处,本应该延长,伸出形似肢体的骨骼,却呈现怪异的碎裂状,再往外伸的部分不翼而飞。
蛇头,蛇身上也大大小小呈现着几道将脊骨完全撕裂的伤痕,完全分离的伤势也使得萦绕在这蛇骨上的光芒时断时续。
而眼下,就在蛇骨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
死去多时的蛇骨忽然间颤动了几下,看起来好像要复苏似的,但没等支棱起来。
“碰”的一声,骨架摔回原地,剧烈的震动使得骨骼连接处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痕,点点灵性光芒自骨内升起,在一双双困惑而茫然的目光下,陡然间隐入空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在蛮荒大地上,许多的地方都发生着类似的一幕。
不少偶然看到这一幕的上古生灵都忍不住去卜算,推测,但任凭他们再怎么追根溯源,一切的结论都指向了那死去许久的常羊山无头氏。
一个活死人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谁信呐!
倒不如说,鬼鬼祟祟,拿死人顶包,便是有些奇诡的手段,也不过是个孬种.
又一波光芒自天穹上降临,源源不断的涌入石蛋之中。
如果说之前的石蛋只是一个包裹了灵性的石头的话,现在却是真的拥有了生命的灵性,并土石的本质,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换做真正的卵。
“咔嚓!”
一颗表面布满了红色纹,散发着灼热气息的蛋猛然间摇晃了两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一巨大的鸟嘴猛然钻破了蛋壳,从中探出头来。
“戾~”
或许是死而复生的庆祝,或许是某些属于异兽的习惯。
在刚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鸟头赤红的异兽便忍不住放声长啼。
如钟磬般响亮的声音响彻四野。
下一瞬,叫声戛然而止。
纤长的鸟颈被一只大手猛然捏紧,也不知道胳肢窝有没有异味,便将对方的脑袋夹在了腋下,一边捏紧对方的鸟嘴,刑天一边嘿嘿的笑道:“鸣蛇,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难道再见到我不高兴?”
《山海经·中次二经》记载:又西三百里,曰鲜山,多金玉,无草木。鲜水出焉,而北流注于伊水。其中多鸣蛇,其状如蛇而四翼,其音如磬,见则其邑大旱
(再往西三百里,有座山是鲜山,山上盛产金属矿物和玉石,但不生长草树木。鲜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北流入伊水。水中有很多鸣蛇,形体像一般的蛇,长着四只翅膀,叫声如同敲磐的声音,它的出现预示着地方上会遭遇大旱。)
一种象征着大旱降临的灾兽,在刑天手里,却仿佛家中圈养的鸡崽一样。
除了最开始被人捂住嘴筒子的时候奋力挣扎,仍然包裹在蛋壳内的羽翼下意识的砸破蛋壳,准备狠狠的教训下这守自己复活点的恶贼。
但还没等拍下去,羽翼上裹挟的力量就大幅度衰弱,最终落在刑天身上的力道跟抚摸没什么区别。
看着那居高临下,凑到自己眼前的丑恶面庞,鸣蛇凶戾的双眼中流露出无助的神色。
不是,你这瘪犊子不是被黄帝砍了么,怎么td还能见到伱啊!
话说,现在把蛋壳补起来,它能重回去孕育一把么,放心这次不待个百十万年的,它绝对不匆匆破壳而出
当进退两难的鸣蛇,被笑眯眯的刑天夹着说些悄悄话的时候,扎根在山涧中其他位置的石蛋也开始了动静,一声声清脆的破壳声悄然间响起。
伴随着蛋壳的破碎,张珂见到了许多,只能在山海经中才能窥视一眼的上古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