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花嫁一步一个脚印,沿着积满灰尘的陡峭阶梯,去往花蔷宫内的地下密室。
阶梯的尽头是一扇灰暗红门,上官花嫁轻击三下,在红门的浮土上留下了新鲜的汗渍。
门从内侧打开,冥漫天从阴暗之中探出头,露出一丝残笑:“娘娘请——”
为求万无一失,冥漫天连夜挖了另一条密道,从宫外直入密室,如此一来,不会有人知道他与魔妃在此会面。
当然,幻雷除外,诸如此类的神也除外。
上官花嫁随冥漫天顺着旋转楼梯走向深邃的坑穴,此处名为密室,实则连接着封闭的溶洞,宽敞的空间至少能容纳一架常规战斗机。
来到地底,上官花嫁一边前行一边警觉的熟悉地形,冥漫天将她引至一条小溪边,几名仙魔神侠正看守着一只麻袋。
冥漫天命令他们摘去麻袋,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身穿报废铠甲的欧米伽!
被撕掉嘴上的胶带之后,欧米伽翻身坐起来,顿时惊叫:“冥漫天!你们……上官宫主?你这妖妇!”
上官花嫁正想质问冥漫天意欲何为,却先被欧米伽的咆哮和出言不逊惹怒,她两步跨上去,猛甩了欧米伽一记耳光:“住口!”
“——唔啊?”欧米伽被扇得晕头转向,他简直被打懵了打傻了,对于经历过宇宙大战的他来说,这是生平第一次被绑、挨巴掌,传出去都要丢死人了。
冥漫天轻笑:“魔妃娘娘在此,休的放肆!你以为穿件报废铠甲就是机械战警了?哼,你不过是俎上之肉而已!”
“冥漫天!你别猖狂!竟敢绑我,你死定了!”
欧米伽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不料又挨了上官花嫁一耳光,他栽了一跟头,差点滚进溪水里,他抬起头张口便骂:“上官花嫁!你竟然和冥漫天狼狈为奸!我真是看错了你这个贱……”
欧米伽话未说完,上官花嫁的玉掌就像寒风阴雨,左右开弓,扇得欧米伽昏天黑地,直到上官花嫁自己筋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
冥漫天知道,上官花嫁是在借机泄愤,让她把郁结之气腾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冥漫天冷笑道:“魔妃娘娘有话问你,你要从实招来,若胆敢耍花样,我就把你埋在这里,让你的废甲陪着你一起腐烂。”
“喂!喂!你们别乱来啊!”
欧米伽仰起被扇红的脸,这一刻,他好像才真的清醒了,从前的感觉都是高高在上,而现在的他甚至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巴掌。
上官花嫁冷眼盯着他:“报上名来。”
“你们没长眼睛吗?不知道绑的是谁?这套铠甲总认得吧,虽然它真的已经……废了。”
欧米伽叹了声气,随即又挨了一耳光,他已经麻木了,还好一直都是上官花嫁在扇他,要是换了别人,他真不知该怎么咽下这口气。
上官花嫁揉着酸痛的手指,欧米伽忍不住笑了:“美女,你把香气留在我脸上,我把疼痛还给你,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铠甲
上官花嫁反手就是一巴掌,冥漫天紧跟着怒吼:“娘娘在问你的真名实姓,你还不快如实回答!”
冥漫天真够狡猾,他和他的亲信自始至终都未曾对欧米伽用刑,除了将其绑来,甚至没再动过一根手指。
他摆明了要把主要责任推给魔妃,不过他们会不会真的下死手,欧米伽心里七上八下,如果玩真的,即使冥漫天不动手,上官花嫁也完全可以做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叫欧米伽,你们再问十遍也一样,我们兄弟共用一个称号,至于我自己的,我早就忘了,就算记得,也不会告诉你们,为什么?因为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我不想让人知道我被绑了,我认为我的姓名并不是重点,对不对?”
欧米伽的油腔滑调引来了又一巴掌,这一次他躲闪了,上官花嫁的手指轻触在脸上就像挠痒痒,反而不够尽兴,紧接着又一耳光,重重甩在嘴角,欧米伽来不及躲,这下舒服了。
上官花嫁平心静气地问:“别人都不执勤了,你为何还独自在花间小路徘徊?”
“笨鸟先飞嘛,难道你要我跟别人一样去借酒消愁吗?”欧米伽舔了舔嘴角的血,他的表情显得很沮丧。
上官花嫁绕着欧米伽转了一圈,伸脚踢了踢他的铠甲:“本宫听说,你们个个都是奇人异士,就算没有铠甲,也能飞天遁地,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