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粱淮吉的感情,别人不知道,粱淮吉可是一清二楚的。安静的夜晚,粱淮吉躺在床上,他无法安睡。
公主热情似火的爱,随时就能把他湮灭,可是自己偏偏是个无用的,这种情感,究竟应该怎么办?
拒绝,我一定要拒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是为何我那么留恋她唇齿的清香?
只要她流泪,我的心就碎了,她的任何无理要求,我不由自主的答应。
粱淮吉一遍一遍的否定,又一遍一遍的肯定,内心的煎熬如火在烤一样。
公主和我一样,内心孤寂,无人疼爱,我们是相同的灵魂,我们的爱,不是粗俗的身体碰撞,是我们的心在一起,我为何不能爱她,保护她?
粱淮吉不停的给自己伟大的爱情找借口,公主喜欢我,犹如我喜欢她,爱情并没有错,难道太监就没有爱的权力吗?
我并没有主动,是公主喜欢我,我不能拒绝啊。
粱淮吉终于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爱情的借口,便不再想那些对与错,只是回忆着公主的吻,公主的柔情,公主的爱恋,在甜蜜的情爱中,粱淮吉沉沉的睡去。
可是一睁开眼,昨夜所有的借口,仿佛又作废了,粱淮吉总是觉得他人在议论自己,在唾弃自己,直到看见公主。
徽柔依然是甜甜的笑:“淮吉,昨晚睡得好吗?”
粱淮吉不由红了脸:“很好,谢谢公主牵挂。”
徽柔无视别人的眼光,拉着淮吉坐下:“陪我用早膳,我吩咐厨房做了你喜爱的黑芝麻粥,你说你娘以前总是给你做。”
下人们一动不动的站着,无人多看一眼,粱淮吉却像看到无数眼睛盯着他,慌忙站起来:“不,公主,我伺候您早膳。”
徽柔不满的嘟嘴:“你不吃,我就不吃。”
无法拒绝公主的任性,粱淮吉只好又坐下来,浑身都不自在,给公主盛了一碗粥,又给自己盛了半碗,公主才满意的吃起来。
盛嬷嬷小心翼翼的进来,看到公主与粱淮吉一起用餐,仿佛没有看到一样,轻声对徽柔说:“今天柳大夫来送药。”
徽柔头也没抬:“知道了。”盛嬷嬷的意思很明显,柳大夫要来,你们也得注意一点,粱淮吉听懂了,公主可没有听懂。
吃完早饭,徽柔拉着粱淮吉进书房了,避开下人,公主冲到粱淮吉身边,对着他的唇,亲了一口:
“我好想你,昨夜没有睡好,淮吉,以后你陪我侍寝好不好?就像小时候一样,你拍着我睡觉。”
粱淮吉心疼公主睡不好,又不敢太放肆,推脱说:“府里有规矩,内侍不能陪公主侍寝。”
徽柔不高兴了:“还不如不长大呢?小时候就可以,长大了就不行,什么破规矩。
淮吉,我们画画吧,我要画鸳鸯。”
粱淮吉笑着点头,两人走向书桌。徽柔在前,粱淮吉在后握着徽柔的手,一笔再一笔。
徽柔满脸红潮,心思根本没有在画画上,而是贪婪的闻着粱淮吉身上属于男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