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敢挂在那个人身上。”
南离喃喃呓语,松了一口气,细想一下,他们来了到半步坡之后,没有与自己正面冲突。
若果,自己上杆子追赃……不算。本官还被狠狠敲了一笔!
南离脑中灵光一闪,有个什么东西稍纵即逝,内心烦躁,没有记起来。
算了,稍后再说。
先解决眼前蠢货。
“你说什么?”
沈佑安心思同样不在这里,他的目的不是送消息。而是敲打敲打这位天妖。
妖,性本傲。
天妖尤为甚之。让一只天妖臣服,除了常用的恩威并施,还要用非人手段!
比如,在他的寄生体上种下女奴印!
南离喃喃呓语他听得不太真切,索性追问。
南离邪魅一笑,双眸勾魂摄魄,雌雄莫辨的脸增添一分邪魅,两分妖艳,唇瓣微动:
“下官有幸目睹神帝撒娇情景。”
“小魔女真在这?”
沈佑安眼眸闪过一丝慌乱,继而被他用俯身捡筷子掩饰。
“这就怕了?”
南离笑意更浓,沈家人,只有神帝算得上对手。
“哼,谁不怕她?”
沈佑安握紧筷子,坐直身子,“得罪神帝,死一次。得罪了她,想死一次都难!”
沈佑安不管南离能不能听懂,他自己懂。
南离无心与蠢人继续交谈,更不愿意无辜被累,盯着沈佑安看了又看。
“这么看着本王做甚?”
沈佑安斜睨着南离,
“哦,本王疏忽。本王对你很是好感。这女奴即是你的寄生体,看在南大人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王爷,错爱了。”
南离慢慢起身,貌似恭敬的说,
“从她弃我而去之日,已经是独立的生命体。本官向来尊重生命,她的生死祸福再不过问。”
楚怜儿眼中迸射出怨恨,出气多进气少的嘴一张一合,若是可以开口一定大骂南离背信弃义,喜新厌旧,为了富贵权势全无良心……
碟王怔住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骗子。
她说南离为了她可以抛弃一切。
只要有她在,本王要南离做什么……
骗子!
不,疯子!
沈佑安眼底迸发出杀气,手里的筷子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粉末。
“呼。”
轻吹一口气,粉末飞向楚怜儿,均匀洒在她的伤口处。
血止住了。
楚怜儿眼中满是感激,断骨栽植的声音清晰可闻。
南离把脸扭向他处。
碟王嘴角翘起,看都不看一眼楚怜儿,“贱婢就是贱婢,拖下去。”
两个身着黑袍的影卫闪出来,楚怜儿犹如受惊的小鹿,眼泪嗦嗦,蜷缩在地上满眼祈求的看向碟王。
沈佑安玩味打一个响指,她的面前多了一面水镜。
水镜里,精雕细琢脸蛋依旧,嫩如春葱的玉臂依然,长发如黑缎铺在身上。
酥胸前鼓起一个癞蛤蟆状灰色包……
“不……”
楚怜儿见了鬼般大叫,双手不停抓挠,
“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这不是……”
影卫弹指一挥,一道封印出现在她的嘴巴上。
两条灰色的锁链一边一根拴着她的胳膊拖着就走。
楚怜儿双脚不停踹地,眼望着南离的后脑勺苦苦挣扎……
有皇庭卫再次进来,捧着新的羹匙,筷子,白玉雕成羽盏,盘龙金碟走进来。旧的羹匙,金碟被换下去。
碟王用手一指,白玉酒壶悬空而起,壶嘴倾斜涓涓细流飘进南离的羽盏内。壶把微动,调转壶嘴,沈佑安的羽盏渐渐满了。
壶嘴微微上翘,壶身凭空而立。
“南大人,本王先干为敬。”
沈佑安一饮而尽,南离端起羽盏泼在地上。
“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