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收起他的玉牌。这是君命。”
韩政勋默默的低头,一脸颓废。指着值时星君听从命令。陛下,你忘了点什么东西。
果然,王玉琪愣了一瞬,继而,解开衣带,将外袍丢给沈佳宜。
“老子不干了!现在辞职。”
“韩令使。”
沈佳宜嘴角翘起一丝虐笑,淡声道,
“中军帐没有值时星君。你把玉牌交给师小姐。”
韩政勋眼睛再次亮起,双手捧着玉牌,忙不迭的送到王玉琪面前:
“殿下,请您收好。”
“铁算盘,我都辞职了,不干了!”
王玉琪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踹飞他。亲手接了人家的玉牌,回朝后一定要给个说法!
铁算盘,你再给我挖坑!
“听清楚了吗?不干了!”
韩政勋努力憋笑,殿下,你这是自找苦吃。
好好的值时星君说辞就辞,用值时星君的身份接,多少玉牌也不用你负责。
真是,年轻啊。
“听清楚了。你辞职,我批了。”
沈佳宜笑容灿烂,语调轻快,若是背后有尾巴,此时一定翘起来。
“为兄现在是你兄长的身份,命令你:将玉牌收起来。”
“我……”
王玉琪看着一脸认真的沈佳宜,一下子从案台秃噜下来。脚尖抬起,轻轻一跳,落在沈佳宜身旁。
歪着脑袋,看着他,双手不安分的抱着他的胳膊摇啊摇:
“小师兄,你看啊!我都辞职了,要不连师小姐的身份一起辞了?”
韩政勋努力把头低下去,直到勾成一颗豆芽,确定神帝看不到他的面目表情。这才咧嘴释放一下……
沈佳宜面色渐冷,将衣袍再一次给她穿上。系好腰带,手移到她的脸颊,轻轻的摸索一下。
倏尔,揪起耳朵,冷声道:“师小姐的身份也能辞?谁教你的?”
王玉琪双手抱着他的手,努力攥紧,咬牙保持着讪笑。心里把发明礼仪的人问候一百遍。
不得不屈服在腐朽的礼仪之下:“小师兄,你轻点。我耳朵是肉做的。疼。”
就在此时,一直不开口的蒙毅又说话了:
“陛下,臣还有一事禀报。”
“说。”
沈佳宜没好气的看一眼他,继续揪着王玉琪的耳朵。
“你先等会儿!”
王玉琪努力把头往沈佳宜身上靠,这样的距离耳朵不至于太疼。
蒙毅识趣的退后一丈,韩政勋愣了一下。刚要开口询问为什么?
忽而,眼前人影一晃。
咚!
沈佳宜旋身将丫头护在怀里,一脚将来人踹飞。
“什么人?竟然闯进中军帐。羽林卫做什么吃的?”
沈佳宜冷声斥责。
蒙毅扛着大缸,慢慢的蹲下来,一言不发。
韩政勋偷看一眼沈佳宜,算了,还是我自己递到君案上。
“陛下。你要为我做主啊!”
中军帐外响起来熟悉的声音,“沈佑安”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半边脸全是灰土。
蒙毅抬手丢出一粒石子,嘭一下打在“沈佑安”脑门儿!
“嗷。呜呜,陛下,有刺客……”
“沈佑安”捂着脑门嚎啕大哭,完全没有皇家子弟的模样。
“你不是死了吗?”
王玉琪一手揽着沈佳宜的脖子,一手指着沈佑安,
“不是回魂夜啊!这还不到日子,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