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命两千兵马留守犷平,他和张晟率领一万骑兵出征,带上火油与粮草等一应物资,前往白檀。
后方七千水牛缓慢而行,入草原。
沿途所遇的乌桓部落,林寒命人全部俘虏,男人无论老少,屠杀殆尽。
剩三岁以下孩童,老妇孺皆在屠杀之列,剩下妇女婴孩,尽皆俘虏,命人驱之南下入关,所圈牛羊皆被驱回关内寒山村。
沿途所过,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屠城之举,让乌桓人闻风丧胆。
“大渠帅,沿途烧杀,会不会有伤天和?”
张白骑看到乌桓部落的惨状,饶是见惯战场,都于心不忍。
“昔日霍去病北击匈奴三千里,封狼居胥,屠匈奴十数万,安定汉土数百年。如今胡人再起,见大汉朝廷势弱,便蠢蠢欲动。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只有毁其族,灭其根,中原大地方能安定。
想想那些被胡人劫掠侮辱的妇女,被烧杀屠戮的老人孩童,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毁其族,灭其根,即便汉室朝堂气数尽去,假以时日师父揭竿而起,胡人亦再无力入侵我华夏大地。并、幽、冀三州百姓,再不用受胡人劫掠之苦。”
林寒抬头看向苍莽草原。
他是玩家,深知后世在胡人手中吃的亏。
即便这只是一个游戏,他依然希望改变游戏宇宙后世的历史。
张白骑闻言沉默,许久才对林寒拱手作揖。
“大渠帅远见,晟不如也。”
白檀至平冈,两百八十多里,轻骑兵日出而动,日落而息,三日才到达平冈三十里外。
如今八月,草原秋风吹徐,百草枯黄。
即将入冬,乌桓和鲜卑尤其喜欢南下劫掠过冬粮食。
正在平冈周围的乌桓人,做梦也想不到,汉人会率领一支骑兵入草原。
沿途的部落,男人全部被屠杀殆尽,无人前往平冈汇报,更不知有一支骑兵已深入腹地,就在他们身侧。
林寒派斥候前往查探,此时乌桓部落正安心牧马赶羊。
乌桓人乃游牧民族,除却老人孩童,余者全民皆兵,平冈有乌桓人十余万,善骑射者多达三万,游牧居所连绵成片,由白布与绳索搭建,挂皮毛成家,风餐露宿。
拿到所有情报后,林寒心头大定。
不用攻城,事情就好办,哪怕打游击战,他们全是轻骑兵,也不怕对方。
从掌握的情报而言,并不用游击。
“大渠帅,有什么策略?”张白骑问道。
经过这些天的行军,他对林寒的佩服更甚。有勇有谋,行事狠辣沉稳,威势自成,让人心悦诚服。
他麾下的骑兵,都对林寒心服口服,不是因为大渠帅的身份,而是慑服于他的能力。
“此时八月,北风呼啸,天干物燥,有天时。”
“今夜子时,从北边突袭乌桓敌营,命所有人带一捆干草,袭击时沿途投掷于乌桓营中点燃,我要火烧连营。”
林寒舔舔舌头,有些兴奋。
火烧连营,多完美的条件。
他占据天时、人和,能出其不意。
张晟当即命人取干草准备,并原地修整,待天色入夜。
子时。
头顶银河璀璨,正值月圆,月光照耀可见地,凉意侵袭,秋风彻骨,天高地广。
林寒命人全部将干草火把和长刀带上。
上万骑兵,严阵以待,马嘴为纱布所捆,死寂无声。
“此次突袭,沿途将干草投掷于敌营点燃,任由火势蔓延。出敌营南边修整,后军作前军,猎杀出逃者。”
“明白。”
众骑兵声音无比低沉,神情却狂热无比。
他们当中,大都是幽州和冀州之人,常年受鲜卑和乌桓劫掠,对胡人的恨意可谓滔天,如今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出击。”
林寒和张白骑率马当先。
三拨斥候兵早早在敌营之外查探,若有埋伏,他们会赶回来通知,林寒丝毫不怕对方的埋伏。
这是奇袭,乌桓人不认为他们会出现在乌桓腹地。
车马而行,到三里开外,林寒才对骑兵点燃火把,发起冲锋命令。
一万骑兵突袭,如神兵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