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老罗。”钱永义抽出手,捏了捏女人的鼻子,“老罗要是真想这么做,上次那块石头挖出来的时候,他有的是地方做手脚,还不容易被发现,何必到现在,当初东西他可是一刻不敢留,马不停蹄送过来的。”
“他啊,是一条好狗,有他在,我可以省很多事情,退一万步,就算是他拿的,那也没事,东西跑不了。”
“这样还更好,老爷子昏了头想这么个主意,谁拿到手谁接班,呵呵,这下谁也找不到,我看他怎么办。”
“二少爷。”女人微微皱眉,“你还是要防着钱永忠,他手里可是有人,万一他要是心生歹念......”
“不可能的。”钱永义轻轻笑了笑,“我这个好大哥,长得五大三粗,内里也是心狠手黑,但唯独啊,他魄力不够,胆子太小,你让他造反,老爷子死了或许可能,老爷子在,我就是借他三个胆也不敢啊。”
“老爷子多精明啊,他那边刚商量造反怎么造,老爷子恐怕就知道了。”
“如此说来。”女人嘻嘻笑了笑,“还是二少爷你机会最大,这些年家里生意都是你管的,你给家里挣了多少钱啊,添了多少枪啊,老爷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呵呵。”钱永义眼神玩味笑了笑,“但愿吧。”
钱家内宅一间卧房里,点着一盏油灯,灯火比黄豆大不了多少。
“啪嗒!“一声,卧房里瞬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静静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爸,你又这样了。”一个妙龄女子娇嗔的声音响起,女人手脚轻快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了起来,“天这么冷,还在这吹冷风,身体不想要了。”
“永淑啊,你这个时候不练琴,跑我这来干什么。”轮椅上的钱正德看着女儿笑,眼里满是宠溺。
“不想练,今儿给自已放个假,不行吗?”钱永淑乖张看着爸爸问。
“行,只要我女儿开心,怎么着都行。”钱正德笑了笑,“你呀,都十九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儿女不管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孩子。”钱永淑拱了拱鼻尖,“这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哎,你这孩子,拿我的话堵我是吧。”钱正德指了指床头桌案上的一个盒子,“那是你一直想要的香水,你三哥托人搞来的。”
“真的啊!”钱永淑开心地快蹦起来,一把冲过去拿起盒子打量了一眼,然后冲到钱正德身后一把搂住了他,伸头在他额头啄了一下,“爸,你真好!”
“你三哥给你弄来的,谢我干什么!”钱正德笑。
“都要谢。”钱永淑说,“待会再去谢三哥!”
说完钱永淑急不可耐拆掉包装盒,走到钱正德面前,“爸,喷香水不是往身上喷的,要喷在空气里,让香味自然沉到身上,就像这样。”
钱永淑举着玻璃瓶对着空气喷了两下,年方十九,正处女人一生最美年华的钱永淑闭着眼,踮起脚尖,缓缓转身,水雾在灯光下化作一粒粒珍珠,此刻的钱永淑,美的好像少女的梦。
钱正德看着美丽的女儿,脸上微笑着,内心深不见底的海,此刻开始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