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伍是狗抵达之前,他们就已经拍板了‘凡伍家子弟无论血缘之说,轻者禁闭,重者逐出家族’的族规。
为的就是怕族里有人拿伍山河流浪儿的身份说事,提前打好预防针,免得有不开眼的招惹到伍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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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过程中,伍是狗和八族老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
“六叔我跟您说啊,山河这崽子,愣是愣了点,但真要论起为族里付出,别看他是旁系,准也是得玩了命的招呼。”
“你看头些年清缴山匪,那小谁家的谁谁谁,去了八趟都不敢打,我家山河顶着漫天箭雨过去就是三下五除二,弄的那叫个干脆利索。”
八族老听着伍是狗的话,都是满脸附和的笑着,但实际上心里却已经骂开了花。
特娘的你还有脸提,人家老四家的二儿子劝降了三次,好不容易把山匪给劝下来了。
结果伍山河那个混货因为午觉没睡醒,错把‘收缴’听成了‘清缴’,冲进青龙寨就把七个当家的脑袋给拧下来六个。
但此一时彼一时,当初这件事让伍山河吃了不小的苦头,但放在现在,伍山河都有望四品灵王了,那就只能伍是狗说什么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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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怒气冲冲的伍山河就已经被‘押’到了现场,当然,说是那么说,实际上用‘请’或者‘求’更为贴切。
“不是说禁闭三月么?老子刚闭上眼睛说要眯一会儿,哪个不开眼的找老子麻烦!”
负责‘押送’伍山河的伍十三脸唰一下就白了:“哎呦我的好大哥,族会在际,您就别跟这拱火了,听弟弟一句劝,二爷临行在即,您就少给它添点麻烦吧。”
原本因为与族老间矛盾而怒气冲冲的伍山河,听到身旁族弟搬出了伍是狗,伍山河这才勉强消停了下来,闷头走向伍家正厅。
来到正厅门口,伍山河听到里面一片祥和的欢声笑语,又联想到自己在静省楼里的那个小破禁闭室,压在心底的火气噌一下冲上来了。
此时的伍是狗:“五叔啊,山河那崽子也就是在气头上,所以说话才那么难听,他一会儿过来的时候肯定等规规矩矩的跟您道歉...”
与此同时,伍山河嘭的一脚踹开正厅大门,人身未至喝骂先行:“呔!兀那老腌种,喊你山河二爷作甚!”
伍是狗:........
八族老:........
伍是狗看了看怒气冲冲的伍山河,然后又看了看身旁笑容逐渐凝固的八族老,欲言又止,默默的转头看向踹门而入的伍山河。
就在伍是狗打算说些什么常识挽回局面之时,伍山河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它的面前,闷声闷气的喊了一声:“二伯。”
“山河大哥,冷静啊,莫出言不逊冲撞了...诶?”
伍十三也是差伍山河一步的匆匆赶到,刚想开口劝阻,一低头就看到了结结实实跪在地上的伍山河。
伍十三先是看了看高堂之上端坐的八族老,还有趴在大族老身边满脸尴尬的伍是狗。
一时间没理解了情况的伍十三动了动他那只有半根弦的脑子,山河大哥都跪着呢,他也不兴站着。
噗通一声,学着伍山河的模样与他并排跪倒了一起,然后又想了一下,磨蹭到了角落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