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您说您没有雌君和雌侍。”少将雾蒙蒙的眼睛里有些委屈。
许然低低地笑:“只有你。”
少将的手臂又缠上许然的脖颈,不知死活道:“阁下,您似乎还未尽兴……”
许然终于发现,这个世界的少将多少有些疯。
他生于微末,好不容易向高处攀了一攀,又更加惨烈地摔进谷底。
在这扭曲的规则之下,他找不到生路。
感官敏感到极致,在清凉的薄荷味下,被一阵温柔又一阵激烈的浪潮席卷。
许然指尖轻划过少将白皙的胸膛,“叫我的名字。”
他想听,他喜欢在这种时候听见自己的名字。
“许……然……”
这是芬恩第一次叫这个名字,磕磕绊绊,尾调都拉成呻吟。
许然就奖励般地碰了碰他的唇。
芬恩迷迷瞪瞪的睁眼,轻轻笑了一下,语调破碎,似哭泣似喘息:“阁下,您日后要娶雌君,得先杀了我才行了。”
许然用手指抵住他的唇,翻身侧躺在床榻上,将芬恩拥入怀中,密不透风。
“我的少将,你似乎忘了,我方才费了大力气救了你的命。”
那双黑眸里的情绪暧昧浓稠,芬恩被定在原地。
确实费了很大的力气……
“少将,我不爱白费力气,”雄虫阁下的气息喷洒在芬恩的伤痕上,温热酥麻:“你得好好活着才行。”
芬恩艰难地抽出自己的手,捂住那道伤痕,他听见阁下含笑的嗓音。
“何况若杀了少将,我还得替你守寡,太不合算。”
芬恩的手被轻轻扯下来,按在雄虫的心口上,这是一颗滚烫的,跳动的心。
许然重复那句话:“很漂亮,芬恩。”
僵持不过两秒,芬恩阖眼盖住眸中水汽,放任自己紧贴在许然的身上。
许然没有睡意,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芬恩的发丝,在手中摩挲把玩。
触感极好。
“芬恩,做我的雌君吧。”
怀中的身躯蓦的一颤,却依旧闭着眼,一言不发。
许然继续道:“你该答应我,不然会让我难过。”
芬恩滞住,良久,他才缓缓开口:“等回到主星,您或许会后悔。”
他嗓音艰涩,似怨恨似无奈。
一个毁容的,被退婚的雌君。
“诚如您所言,您救了我的命。”少将提出最符合雄虫利益的方式,“倘若您暂时对这副躯体有兴趣,便留我在身边吧。”
少将笑着道:“您知道,如今我离开您的信息素活不了了。”
除非他去做手术,洗掉许然的标记,而后找另一个雄虫,请求他施予信息素。
但显然,少将不会这么做。
他想将这薄荷味的信息素融入骨血,带入坟墓,直到灰飞烟灭。
“可芬恩,”许然的语气似乎很苦恼,“你方才夺走了我的第一次,你得对我负责。”
芬恩愣怔地对上雄虫的黑眸,听见那似轻松似调侃的语气:“少将,您得给我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