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邹月兰的新床铺铺好之后,时间也已经很晚了,由于三人从大通分局出来之后一直着急赶路,路上也没有好好休息,因此这个精神一放松,那股子浓厚的睡意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虽然睡意来了,可是这环境确实是太差,方亚成躺在杂草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这不仅是因为刚刚被邹月兰大骂了一顿,更是因为他实在是不适应这个临时小窝。
而邹月兰却因为她和姜山离的有些近,心里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她就一直没有躺下去睡,只是坐在杂草上,但是她并没有感受到身上哪里不舒服。
方亚成出身富贵之家,虽然他自认为这走镖的几年已经让他吃过很多苦,但是像今日这般睡山洞、躺杂草,连床驱寒的被子都没有的情况可确实也是没遇到过。
丫的,身上好痒,方亚成翻了一个身,伸出手使劲在身上挠了挠,可是不挠不要紧,越挠他就感觉越痒,终于是受不了,方亚成忽地坐起身,脸上也是一副十分烦躁的神色。
“成憨子,你翻来覆去的干什么呢?睡不着就四处走走,别在这里乱动,惹得我心烦。”靠着墙壁的邹月兰本身也和方亚成一样,这样的情况几乎没碰到过。
方亚成见邹月兰说话,于是他便委屈道:“大小姐,不是我睡不着,只是这全身到处痒,痒到我心窝子里面去了,使劲挠都不管用,难受死了。”
痒?怎么可能,邹月兰看看旁边不远处睡的呼呼香的姜山,心里一阵奇怪,难道我们铺的不是一样的杂草么?
是不是这方亚成故意的?邹月兰想了想问道:“成憨子,你又搞什么名堂,你看看他,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还有,我也没觉着哪里不舒服呀。”
方亚成以为邹月兰不相信,心里一急道:“大小姐,你不是还没躺下么,那肯定没事了,不信的话,你躺下试试,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邹月兰听完之后,她将信将疑地慢慢躺下,一会之后,她左右晃了晃还是没觉得哪里痒,于是她便开口向方亚成说道:“你看,我躺着了,没事啊,我看要么就是你太金贵,要么就是你疑神疑鬼的,快睡啦,别烦我。”
说完之后,邹月兰也不再理会方亚成,身子一侧,便闭起眼睛睡了起来,她此时还以为这方亚成是找借口和自己说话。
这方亚成看见邹月兰就像没事人一样,他终于不好意思再继续嚷嚷,迫不得已,带着烦躁的心情,他又躺了下去。
微风轻吹,洞内的烛光也忽明忽暗,夜已经很深了,洞里的方亚成也在烦躁中睡去,不过他还是不时地伸手四处挠挠,同时脸上也会浮现出一副难受的表情。
虽然方亚成睡的难受,可是姜山却是睡的异常舒服,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环境简直太平常不过,他美美的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天大亮。
根据姜山计划,今日便是做准备的时候,而行动则安排在今日晚上,因此天一亮之后,姜山便带着两个精神不佳的邹月兰与方亚成进入了后山的深处。
这里的后山深处姜山曾经来过,所以这一次他也不用做什么隐秘的标记,直接带着两个人往他计划好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