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点了点头,“娘亲,我懂了,家是爹娘、哥哥,还有我和以后的弟弟妹妹们的,所以家里出钱,铺子就该归我们大家,对吗?”
母亲一直知道,女儿灵慧,没想到女儿居然如此懂事。欣慰地笑了,肯定了王瑾仪的说法。
“娘亲,我自己出钱可以吗?我的店铺,得有人需要帮我去寻。”
“还要开米铺吗?”
“娘亲,我不知道。现在的店有多大?这样的店值多少钱?”
“瑾儿要用多少钱买铺面?”
“娘亲,我现在,总共有200多两。够买铺子吗?”
母亲只略一沉吟:
“青儿,把平儿叫来,让她带上米铺的调查材料。”
很快,平儿抱着一摞账册,进了屋子。
母亲直接问道:
“平儿,泰升米铺的情况。有详细的调查过吗?
“夫人调查过,是程家调查的,这个在这本儿账上有记录,当时用了2个小厮,查了半个多月,在账上有银钱支出。”
平儿抽出一页纸,交给母亲:
“泰升的房主和东家,都是成家认得的商户,掌柜的和伙计都有雇佣手续,是良民出身,后转的商户,不干了以后,又重新转回了良民。
在这之前经营的3家全都查过。
店里没有出过恶性事件。前几个店家都是正当经营的生意人。
只是,这条街有些背静,人流儿不大,前几家都经营的不是很好。
做的都不长,最短的一家,就是之前的那家泰生米铺。”
平儿又把账册打开,找出一张纸,读到:
“泰升现店主,赵春明年十四,赵家村人,家中务农,父为农人,长兄曾在程家,做奴10年,现务农,母原是程家针线房下人,其大妹为王家二房婢女,二妹年两……
”
平儿还在继续。
“好了,这间铺子租金是多少,售价多少?”
平儿又开始侃侃而谈。
王瑾仪心里叹服,母亲既细心又有远见,下人也能干,家中早就了解到这么详细的程度。不可能有漏洞让人钻。”
王瑾仪问出了这么久以来,心里的不解:
“娘亲,良民和商户有区别吗?”王瑾仪作为一个穿越者,确实是很不明白,这一世对良民的诸多规定。
母亲站起身,又回头讲给女儿听:
“良民中的农人要交田税,平民要交人丁税,商户税加入店。以你经营份额收税。好了,铺子的事儿,让人去帮你寻好。再告诉你,不要急。”
“安排好你店铺里的事,要真正做到奖惩分明。”
母亲笑了,看着女儿,说道:
“瑾儿,做了奖惩规定。开的米铺究竟要怎么用这个规定啊?”
“娘亲,……”
母亲又走了回来,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头,怜爱的说。“瑾儿,做了奖惩的规定,你自己就要第一个守规矩,你能做好。
钱到手,不要舍不得,这时候最是考验人心,贪婪是从谋小利开始的,这是王家立府绝不入市井的原因。
我倒想看看。我程慧娘的女儿究竟能不能免俗呢?”
说完,母亲用手轻轻的拢了拢女儿的肩,然后拍了拍,才笑吟吟地转身走了。
王瑾仪很感激母亲高看了自己,可自己毕竟是个熟人呢,贪、嗔、痴这三俗如何能摆脱呀?
王瑾仪赶紧双手合十,画圈,画十字儿。然后双手合十,拜了拜。
心中默念,各路神佛,请饶恕我吧。
然后叫道:
“朱玉青玉进来吧。”
王瑾仪的喊声刚落,朱玉和青玉就推门而入,直接走到小姐眼前,专注地望着小姐。
其实这种行为,在这个时代是冒犯主子,更是没有规矩的表现。
可王瑾仪并不在意,不是想养出下人的反骨,而是上一世的记忆中,管理不单单是要尊卑分明,更是要让人有不得不和你一条心的理由。
虽说仅仅有身契,在这个时代就已经足够了,但王瑾仪认为,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