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怎么了?”
旁边吃饭的两桌人中,其中一位年轻人,连忙将地上筷子捡起,有些愕然地问道。
“嘘,别说话,咱们走!”
另外一位年纪稍大之人,赶紧朝着对方使了一个眼色,急匆匆地下楼去了,年轻人一愣,也赶紧跟着。
更好笑的,是另外一桌人见此,也赶紧撤了。、
如今整个三层,只剩小白和对方两桌客人,而中间戏台上,早已鸦雀无声,跳舞的、吹拉弹唱的,都在原地目瞪口呆,连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这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都猜出来和光头有关,毕竟看见他一脸凶相,青衣小厮又从他身边直接飞出几米远,莫非是江湖上的功夫不成?
好在楼下跑上来一个店小二,看见墙角下昏迷不醒的青衣小厮,脸上大惊,赶紧跑过去拉扯起来。
拍后背,掐人中,很快此人便醒了过来。
“小海哥,你是怎么了?”店小二急声问道。
“我怎么了?我怎么躺在这里,客人呢?”
小海哥同样一脸懵,忽然想起刚才正在招待几位重要的客人,连忙挣扎着站起来。
“我看见他脚下一滑,就摔倒在墙壁下,应该没有事吧。还请你们掌柜的赶紧上菜来,几个唱戏的也不要停,唱好了有赏。”
此时面纱女子却发话了,轻轻一笑,手中扔出二两银子,抛到戏台之上,出手很是阔绰。
不偏不倚,女子和光头正好选择在小白的隔壁就坐,虽然隔着一道墙壁,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这不禁让小白眼角一跳。
戏台上的人,看见面前白花花的银子,眉开眼笑地捡起来,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刻动作一致地再次表演起来。
毕竟有钱的就是大爷,对方虽然当着自己的面说瞎话,但小海哥也没有受伤,这些人看在钱的面子上,哪里还敢说什么?
别说对方有意糊弄此事,就算是对方根本不理睬,这几人连屁也不敢放一个的。
“梦天,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来之前不是说好了么,不要轻易出手,就当来这越州游玩一番,过几天直接回复蛇族那边即可,你怎么还到处生事?”
女子取下脸上面纱,露出一副精美的面容,正是从东宗赶过来的钟瑶,而对面的黄袍光头,就是白梦天。
钟瑶此刻脸色沉下来,十分不满的样子。
她和白梦天到了越州一段时间了,每天没事瞎逛,准备长眉到来之后,略微交代一下,便要回去的,也算是给了西宗一个交代。
哪里想到今天白梦天很是反常,居然在城里和另外一个修士斗起来,这让她如何不伤脑筋,毕竟二人是兽族身份,不适合在此地暴露的。
“瑶使者,不是我白梦天多事,今天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隔壁的那个小娃娃,我从其身上闻到一股血脉气息,他应该是我失散多年的其中一个孩子呀!”
白梦天勉强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悄悄传音过去。
“什么,居然有此事?”
钟瑶一听,顿时不淡定了,假如白梦天说的是真的,还真不能怪他贸然出手。
“可是你以前跟我说过,孩子丢失也没有多少年,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为赶上你?这绝不可能,你应该是看错了吧!”
随即钟瑶想到一个不合理的地方,摇摇头,疑惑地说道。
“这也正是我弄不明白的地方,可是他身上的血脉气息,我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当年老来得子,我每一颗蛋都滴下一滴精血喂养,所以冥冥中,有这么一丝联系,如今我敢肯定,对方绝对是我三子之一。”
白梦天全身都有些微微颤抖,那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要不是钟瑶拦着,早就直接过去问个明白了。
钟瑶沉吟起来,难以理解白梦天此刻的心情。
当年白梦天在在太微山脉潜心修炼,三房夫人中,唯有二夫人产下三枚蛇蛋,却因管家蜃健和大夫人的奸情,自己失手杀死了结发之妻。
可恨的是,蜃健顺手将三枚蛇蛋偷走,在路上故布疑阵,一会往东扔一个,一会往西扔一个。
更可恨的,是其中一枚蛇蛋还破裂了,当时便失去一子。另外两枚一直没有找到,只是冥冥之中,感觉尚存于世。
白梦天疯狂地搜遍了整个山脉,发现了蜃健最后坐化的幻境,可惜却没有找到白蛇蛋的任何线索。
回去之后大发雷霆,将路云和袁开进打发走了以后,一怒之下,将二夫人和三夫人全部打死,解散众仆人,独自出来,发誓要将失去的二子寻回来。
就这样阴差阳错之下,多年后寻子无果,心灰意冷,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竟直接加入了东宗。
也是东宗之人看见他修为不弱,还有一门血脉神通并未激发,才纳入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