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当我没说,你是正人君子,不过这年头女人们可不喜欢正人君子。”吕刚笑道。
这时,对讲机中传来蓝剑的声音,“大家注意,前面就进入佤邦地盘了,公路上有佤邦军的检查站,我们走小道绕过去。”
南华大队的越野车很快驶下主道,进入遮天蔽日的丛林,西落的日头照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层林尽染,一道道暗影投射在破败的简易公路上。
没过多久,太阳被群山遮挡,森林里的光线一下子暗淡许多,两辆汽车先后打开车灯,曹正帆小心地操纵着方向盘,尽量避开星罗棋布的水坑,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时难免哐当一声从坑中闯过,一车人顿时颠得人仰马翻。
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金少的摩托风驰电掣,他连车灯也不开,只是将墨镜换上了夜间增强镜片,却巧妙地躲开了各种坑洼不平之地。
傍晚时分,他给祁雨霏打了电话,说自己正跟当地人蛇在缅泰边境勘查路线,女人没有怀疑,让他小心一点。
“这里有块空地不错,咱们停车露营,明天再继续前进怎样?”前方的越野车降低车速,对讲机中传来蓝剑的声音。
“都听你的。”吕刚拿起对讲机回道。
警察们将车停在一片空旷的水泥场坪上,那是佤邦军疏散隐蔽时的高射炮阵地。
他们简单吃了一口东西,便将几顶简易双人帐篷搭设在场坪中央,在里面铺上防潮垫。
蓝剑安排了双人岗哨,奔波一天的警察们很快在各自帐篷中进入梦乡。
刘若兰和姚军华排到半夜的一班,本来蓝剑安排自己和刘若兰一班的,女警却非要跟姚军华一起,“你不会看上那个小子了吧。”南华队长不怀好意地笑道,“要你管?”刘若兰毫不客气地将他怼跑。
夜晚的丛林安静极了,连鸟叫蝉鸣的声音也没有,森林中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天空中浓雾弥漫,看不到一丝星光。
潮湿的空气很快在冰冷的汽车表面上凝结成大片的水滴。
“你怎么看金少这个人?”刘若兰问姚军华,他们各自坐在一个马扎凳上,警戒着场坪入口。
“他可不简单,你听过钱向东犯罪集团吧,他是钱向东的御用杀手,以前主要在海外执行秘密任务,后来又回到国内大杀四方,钱向东集团覆灭后,这家伙和他的上线留在国内,伺机搞破坏,不知什么原因,跟他的上线闹掰了,双方火并,上线派来杀他的人,反倒全让他干掉了,就是这么一个人,非常危险。”姚军华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和盘托出。
“但我总觉得这个人并非十恶不赦之徒,虽然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感觉他还是个挺有人情味的家伙。”刘若兰实在无法将金少和那些冷血无情的杀人魔头联系在一起。
“他们间谍杀手,最善于伪装,说不定就是为了迷惑你,才故意留下这种印象。”
真他娘能胡说八道,我都被你们诬蔑成什么样子了,躲在不远处的金少带着声音放大器耳机,端着红外夜视仪注视着他俩。
“祁雨霏又是怎么回事?”刘若兰对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印象深刻。
“她就更有意思了,祁雨霏是我们前公安厅长祁伟同的掌上明珠,你也知道祁伟同是钱向东犯罪集团的重要成员,他落马后,钱向东为了防止祁伟同出卖自己,便让金少每天跟踪祁雨霏,以此来威胁对方,谁知两人日久生情,这个女人后来竟然不顾一切和他浪迹天涯,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