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可不止大家所看的如此简单,美轮美奂只是它的外表,他
“咳吭,京陵元公,王浑像。”
一句话出,是几欲暴走。
那么王浑是谁呢?
答案现成的,京陵元公。
京陵是封号,元是谥号,乃西晋司徒,灭东吴的主要将领,晋阳王氏根正苗红的先祖。
你说这事儿弄的,自家先祖的头像,被拿来拍卖了,后世的子孙却还不认得,这可不是尴尬了么。
不仅尴尬还有些打脸的意思,你说你这个什么买买提的脑子是不是有病,你有这东西你早说呀,私下里你就是要一百万,那都好商量。
你这么一搞,人家该怎么看待我王家,王薄着实左右为难。
至于真假他倒是不怀疑,他先前看着就有点熟悉,经掌柜的一说,他可不就想起来了,祠堂里挂着这位的画像呢!
到底是后来当宰相的人物,冷静下来后,随即便是爽朗一笑:
“到底是后辈子孙不肖,先祖在前竟不识得真面,也要多谢买买提王子了,如不是阁下,我等还不知晓,先祖竟有此瑰宝传世,不过五十万贯而已,能请回先祖,幸甚至哉,这钱我王氏出了!”
一番话坏事变好事,也让在场各家人物,对王薄多是另眼相看。
原本事情到这,也算圆满了,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贤侄莫急,既是拍卖,你出了价,旁人还没出呢,此时这东西是不是王家的还是两说呢?”
出声的正是崔民干。
这下有好戏看了,众人皆是做此想,明摆着的,你王薄搅和了人家的事,人家这是要给你眼色看了。
王薄也知道事情不好,这要是崔民干真跟他在这抬杠子,多花钱事小,王氏的面子可就都要没了!
“叔父何意,还请示下!”王薄冷声道。
“我出六十万贯!”简单明了,态度明确。
王薄气的直欲吐血,有心破口大骂,可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态度呢,他知道今天这事要是办砸了,他在家族里肯定再无出头之日。
强行挤出一丝笑来,向着崔民干深深一礼:
“崔叔父恕罪,都是小侄轻狂,今日之事是小侄莽撞了,甘愿以神鹿相赠,还请叔父不要与小侄一般见识,改日一定再请家中长辈摆酒谢罪!”
这话就是在说崔民干以大欺小了,不过人家的鹿是真送了,至于抬长辈找麻烦的话,崔民干也不在乎。
“那我就等着吃酒了,贤侄请吧!”
就这般王薄以六十一万贯加一座值三十六万贯的神鹿,终于能将自家先祖请回家中,完事后,也懒得再看最后的拍品,起身提前离场。
今日对他来说,还是个诸事不顺的日子。
第三件拍品依然是一个人物像,这回倒没人嘲笑了,而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在猜测是谁的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