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们华国人的话来讲,应该叫做鳏夫对吧?陆总?”费德曼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让人看了着实生厌,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陆衍之愈发阴沉的脸色和逐渐升腾而起的怒火,依旧我行我素地口出狂言,仿佛根本不在乎是否会触怒他。
只见费德曼不仅毫无收敛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地继续“哎呀呀,真要好好恭喜一下陆总,马上就能摆脱婚姻这座可怕的坟墓!而且呢,您那位美丽动人的太太也将会永远定格在你最爱她的那一刻。啧啧啧……光是这么想一想,都让我感到无比兴奋!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费德曼甚至肆无忌惮地放声狂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审讯室中,显得格外刺耳与张狂。
坐在外面显示器面前的年轻警察,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中的画面,时不时还会瞥一眼身旁正一脸严肃的成警官。
听到费德曼的话,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成警官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犹豫,仿佛是在无形之中询问是否要进去干预一下屋内正在发生的事情。
成昱辰微微侧过头,迎上年轻警察的目光,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得到指示后的年轻警察虽然心中仍有些好奇,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显示器里的场景上,继续密切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审讯室内的陆衍之听完了费德曼所说的每一个字。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如众人所预料般特别明显的怒气。
相反,一种阴沉的气场却从他周身缓缓散发开来,这无疑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糟糕至极。
眼看着费德曼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言辞愈发癫狂起来,陆衍之直视着费德曼,语气冰冷地说道:“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那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我只问你一句,解药到底是什么!”
听到陆衍之如此直白的质问,费德曼的嘴角竟不由自主地向上勾起了一抹狡黠而又充满恶意的坏笑。
正当他准备开口回应时,陆衍之直接打断了他,“我奉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立刻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只怕你再也别想走出华国一步!”最后这句话,陆衍之并没有发声说出来,但是费德曼还是瞬间就读懂了他无声的唇语。
费德曼没有回应,而是直接迎着陆衍之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对视而去。刹那间,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空中迸溅开来,一场无声无息但却激烈无比的战斗就此拉开帷幕。两人之间弥漫着浓厚的硝烟气息,就连在外面透过监视器观察情况的警察们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
费德曼首先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瞬间换上了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
只见他刻意故作惊讶地说道:“你还真是爱开玩笑,什么解药?我根本就不清楚她究竟中了什么毒,又怎么会知道解药是什么呢?”
然而,面对费德曼如此拙劣的表演,陆衍之只是微微眯起了双眼,用一种充满怀疑且不太确定的语气缓缓开口,“不知道?”
这简单的三个字,却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向费德曼的心窝,令他不禁心中一紧,但这种心虚的感觉转瞬即逝,因为他自信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
费德曼强作镇定,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再次强调道:“确实不知道。”
陆衍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紧接着步步紧逼地质问他,“从我踏入这个房间开始,自始至终,我从未提及过我的妻子中毒一事。那么请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