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其他的文人墨客一样,守在双龙瀑布那里吟诗作对,结交些朋友,吟今唱古。
虽然他的琵琶和琴弹的特别好,但十天半个月也不动一次。
偶尔的心血来潮,那是要沐浴焚香,再净手,才会抱起琵琶来,或者摆出琴来。
他从来不会弹几声那样的,他会每一个曲子都完整地弹一遍,只要自己会的都要过一遍才行。
也不看琴谱,就那么摇头晃脑有滋有味的来一通。
往往把自己给感动了,有时候还泪如雨下。
他就常被李光正讽刺:“木线头,竟然还会掉泪,那是在为哪一个古人担忧呢?不要入戏太深了,这些作曲的人,人家都死了千儿八百年的了,你在那里哭个什么劲啊?真是个呆子。”
李光义决定八月去京城参加秋闱,所以坐在那里读书就好像一个真的读书人,没有人敢去打搅他。
一家人却都明里暗里担心,像他这种万事不管的性格怎么可能当官呢?再说他今年也才十四岁,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但他自己非常乐观,觉得当不下去可以辞官:“又不是无路可退,这世上辞官的人还少吗?干的不开心就跑路,像阿爹现在还不是没什么事了。”
李洪涛冷笑:“我这种人,人家巴不得我离开呢,后面天下不是太平了好多年,已经用不上当兵的了。
俗话说飞鸟尽,良弓藏,没有战争了不归隐田园,那就是文官言语攻击的主要目标,像我这种识不了几个字的人,定是要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不跑路还等早?”
李光义道:“你那个用命拼来的将军职都能说丢就丢了,我这种读个书弄来的,不是更容易放下?”
李洪涛道:“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做起来特别难,我们这种无根无据的,故乡又遥远,跑了就跑了。
但当文官的不一样,七扯六拽的,无论是在地方还是官场都很容易结仇,你跑了倒是容易,万一那些仇人要来踩你呢?
识文断字多心眼,实际说起来没几个好东西,肠子都打了无数个结。和这些人打交道,可比打仗还要难,不然我为什么会觉得过得不自在,简直烦死了。
这个要送礼那个要给钱,不给就变脸,满脑子的肮脏货,还不如种田来的轻松。
前几年我们日子是苦了点,但不用担心儿女突然被人扔到大街上,无家可归,生死不知啊!
不过我觉得你当官也行,就是看着不对头赶紧跑,回你的宗门也可以,不知道人家还会不会庇护你?”
李光义笑道:“当然会的,一天的宗门弟子就是一辈子的弟子,可比官场上好混多了。
当然我也没有混过官场,就是看了些闲书想当然而已,说不定正适合我呢。”
老宅那边的人这些天就像乌眼鸡一样,对阿宝家各种的羡慕嫉妒恨,却又毫无办法。
李老太同李老头商量:“那地方原本就属于大房的,是那时候娃小家里没有人看桃子才给卖出去了,现在成了那个样子怎么样也应该分大房一半……”
李老头冷笑,一言不发,转身去那些空房子里转悠,直到吃饭时才回来。
他恶声恶气道:“这老宅原是准备了兄弟五家人的面份,后来兄弟四个都另造小宅搬了出去,那是我爷爷给他们建造的宅子。
我们给老二家建造了什么?老三就算过继给小叔不用管了,但老二没有过继出去,而且还替你的大儿去当兵,九死一生才回来。你真是太会算计了。
人家那是用钱买的桃园,不是你分给他的,你样样霸给你大儿子,让大儿子没有机会走出去,所以才会一事无成,这样你是不是觉得很满意?
什么叫报应,这就叫报应。”